萧徵看着浅浅这般娇羞的模样,不由咧嘴笑了笑,伸手温柔地抚了抚浅浅的脸颊,倒是吓得浅浅差点跳起来,萧徵这才惊觉失态,连忙收回手道,“是我情不自禁!”
浅浅羞恼,嗔怪了萧徵一声,“还说!”
鲜艳欲滴的脸颊,再配上那含嗔带怒的眼神,生生的教萧徵看呆了眼,想他堂堂回春谷少主,一品亲王,美人不知见过多少,可如今在这娇俏的小姑娘面前,都是黯然失色的。
“还发呆呢!”浅浅真的是要羞死了,摸了她的脸,现下还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她又不是什么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做什么这么盯着她。
“今日你格外漂亮。”萧徵嘿嘿一笑,收回了方才那般放肆的目光,老老实实答了一句。
在外头偷听的青葙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捧住怀中的食盒,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主子竟会夸人了,啧啧,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明明姑娘姿色一般,那圆圆的小脸,若说是可爱,倒也称得上,可漂亮?青葙琢磨了一下,大约是老人所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外头一道偷听的青莲与青烟二人,也俱是露出了一脸莫名的神色,最后二人相视一笑,暗道主子这回算是栽到姑娘手中了。
里头的谈话还在继续,浅浅自然是忽略了萧徵的厚脸皮,继续说她的第三个条件,“第三个就是,即便嫁了人,我也不希望有人会干涉我做事,尤其是研究厨艺,这是我一生所好,也是我们云家安身立命的传家之计,我的三位兄长虽然未得父亲的真传,但是我希望能将这份手艺传给三位兄长日后有天赋的孩子,这样云家后代也不算辜负了云家祖先的期望。”
这个条件比起前两个来,简直是不要太简单,所以萧徵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甚至还表示自己能够出手帮忙,帮浅浅将云家的饮食生意做遍大周。
浅浅自然是高兴的,虽然不过是萧徵一句口头上的承诺,她也不想事事仰仗萧徵,但是她也知道萧徵日后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便点头应了。
二人又在房里头说了不少私房话,最后还是青葙怕菜凉了,听不下去,这才在外头制造了些动静,然后问萧徵可要传饭。
二人这才惊觉时辰已不早,浅浅连忙起身想要告辞,却被萧徵拦住了,“来都来了,不若坐下来陪我用完午膳再走,左右这院子里的都是我的人,他们不敢往外头说的。”
浅浅想着都关起门来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没道理打开门一起吃饭不行,于是便点点头应了,坐下来陪萧徵用了晚膳。
待用了晚膳,天色已经墨黑,红笺担心浅浅,得知浅浅在萧徵的客院用晚膳,最后只让人去禀了老太太和李氏,然后遣了小丫鬟送了夹绒披风和手炉过来,然后继续在听雨小筑盯着下头的人干活。
所以浅浅不过刚走出房门,还没等萧徵为她披上他的大氅,青莲便捧着银红色夹绒披风和小手炉走了上前,青烟则是为浅浅披上了披风,青莲则是把手炉塞到浅浅手中,一边道,“红笺姐姐担心小姐受寒,便让小茵送了这些来,虽是春末了,但晚间还是寒凉的,小姐莫要受了寒。”
浅浅自是明白红笺的好意,笑盈盈地受了,心中暗暗盘算着这么贴心的丫鬟,可不能早早嫁了出去才是,也不知以后会便宜哪家傻小子。又想到今日自己上门与萧徵谈论婚事,也是鲁莽了,一会儿得先去老太太那儿告个罪才是,至于李氏那边,若是知道自己的决定,怕是也不会多怪罪,顶多说她主见太大,听几句唠叨罢了。
思及此,浅浅便先萧徵行了一礼,道,“那我便先回去了,这几日府中琐事会比较多,可能不能每日来瞧你,你要保重身体。”
萧徵听了这话,心中如一股暖流流过,自是点头应了,又道,“等养好了伤,我也要启程回京了,这些日子客院里许是会有很多客人,也不方便多见。”他来嘉定不只是为了回春谷的事的,还有不少官场之事要处理,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又恰逢被浅浅冷待,都没有好好见客,如今既然二人都说开了,自然是要开始处理这些事了。况且听说这小丫头要准备一个花会,还要准备去祁国的事宜,也是忙里偷闲来瞧得自己,也是甚是欣慰了。
浅浅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知晓,便出了客院,往青松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