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青莲与青烟二人多看着些,还有青黛,明日你带十二个暗卫,暗中护送送浅浅回嘉定,然后再护送他们到祁国境内,若是没有被发现,那便留下四人护浅浅周全,若是被发现了,便回大周。青黛肯定也会跟着浅浅去祁国,到时候你好好嘱咐一番。”萧徵思来想去,先是安排了随行的人,首要的就是要照顾到浅浅的安危,大周境内务必要护住浅浅,至于到了祁国,他不信祁国皇室养着草包,肯定也有能护住浅浅的人,只是又自己的人他更放心些,不过若是被发现了,为了避免被当做奸细,还是撤回来比较妥当,“至于其他,你也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属下明白。”青葙垂首应是,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带谁一道去了,不过想到浅浅明日就要走,再看看自家主子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的样子,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主子不去与姑娘道别吗?”
“她现下忙着收拾东西,也不得空。”萧徵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况且,你也该知道,她不一定愿意见我。”
“主子,兴许姑娘已经不生气了呢?”青葙看着萧徵这般,其实还是有些心疼的,主子对姑娘的心意是没的说,可偏偏就是以前欠下了太多人情债,再加上什么事都不与姑娘说清楚,连累姑娘误会颇多,便造成了如今这般境地。
“今日下午茶会时,她看我的那一眼,无欲无求不带任何感情的样子,可不像还不生气的模样。”萧徵却是叹了口气,今日蜀国提出换亲的事,他有意让父皇唤了浅浅过来,本来想要顺水推舟,促成他与浅浅的婚事,可未曾想,浅浅三两句话,便把事情绕远了,自己根本没机会开口提一下他们的婚事,现如今浅浅要跟着祁承献回祁国探亲,说不好会在那儿待上一年半载,若是祁国那边有什么青年才俊追求于她,他原在大周,等得到消息,怕也是来不及了。
“主子,属下多嘴说一句,不知可否?”青葙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打算稍稍“提点”自家主子一两句。
“你说吧,现下我也没什么法子了,若是你有法子让浅浅回心转意,我也愿意虚心受教。”萧徵知道青葙不会害自己,或许旁观者清,青葙看得比自己通透些。
青葙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然后说道,“主子,你是否想过,为何姑娘会生气?”
“难道不是因为琼玉郡主?”萧徵听着青葙的话,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不是因为琼玉郡主,又是因为谁呢?
果然,只见青葙摇了摇头道,“非也。属下瞧着,姑娘是气主子不够坦诚。”
“此话怎讲?”萧徵听着青葙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连忙追问。
青葙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主子,姑娘那日生气,是不是因为琼玉郡主住进了王府?”
“我让琼玉不要出潇湘苑,可是琼玉却直接找上了浅浅。”说到这儿,萧徵便来气,明明让琼玉好好待着的,原想着早朝之后,再为琼玉寻个别处住下,这样浅浅也不会发现,也不会生气了。
“主子是晚上、将琼玉郡主安排下的,后来主子是否有去知会过姑娘?”青葙脑仁有些发疼,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为何他的主子就想不明白呢?
“不曾。”萧徵抿唇,他好像知道关键点在哪儿了,他原想着已经太晚了,不想打扰浅浅休息,又想着反正第二日就将琼玉安排出去的,不知会也是无妨。
“姑娘本就是王府管事的,掌管府中内外事务,主子安排了一个姑娘住在后院,姑娘肯定是会知晓的,可偏偏主子却没有去知会姑娘一声,便让姑娘误会成主子有意瞒着姑娘,姑娘本就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这种事情不免会多想。”青葙挠挠头,都说到这份上了,主子莫不是还不明白,总不能让他直接说,主子你看上去有些花心哦,姑娘觉得你太渣了,不想和你一块儿了。
萧徵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与琼玉撇清关系,浅浅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是自己的行为,让浅浅产生了误会,其实他对琼玉无心,只是觉得麻烦了些,将事情拖了拖,便让浅浅误会自己对琼玉有意了,再加上琼玉主动寻上浅浅,说了那样一番话,自是伤了浅浅的心。
“主子,你收留了琼玉郡主,却又不知会姑娘,也会让王府里头那些个眼高手低的,看轻姑娘,姑娘这才一气之下,进宫住下的。”青葙见着萧徵的脸色铁青,还是硬着头皮最后说了一句。
萧徵已经想通了关键点,也知道整件事情的争端在哪儿了,现下他只想着该如何求得浅浅原谅,最好是在浅浅出发去嘉定之前,将事情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