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雅公主闻言冷哼一声,白了一眼在上头兀自喝茶的浅浅,有些凉凉地说道,“蜀国也不是没有有才华的女子,皇叔何必说这些话,若是定要这大周的女子,严雅瞧着端敏郡主也是好的,人家写的那字,您还不是夸她有魏晋遗风吗?”
被点到名的端敏郡主并没有在现场,可是严雅公主却是看到端敏郡主对着自家皇叔抛了好几次媚眼的,奈何自家皇叔的心思,只在一开始的琴声之上了,后边端敏郡主寻他说话,他都不带搭理的,若是端敏郡主知道严雅公主有意为自己牵红线,可不得高兴疯了。
“端敏郡主?”敬亲王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摇头道,“不记得了。”
严雅公主气得直跺脚,周围不少人都强忍着笑意,这敬亲王可真是个有趣的人,一边说自己爱才惜才,一边却又不记得自己夸过的端敏郡主,不过这样一来,也看到了敬亲王对绮云县主的特殊,有不少人甚至想着,说不准敬亲王在这京城待上一段时间,真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绮云县主既然心有所属,不若说说那人是谁,现下问问那人可否愿意娶你,只要你们订了亲,我皇叔的心思就能歇了。”严雅公主恨铁不成钢,瞪了敬亲王一眼,最后将主意打到了浅浅身上。
浅浅并没有接话,她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是其他人表演的时候的。果然,浅浅的茶盏还未放下,那头陆丞相又站了起来,朝着敬亲王就是一拱手,“王爷,我们陛下不同意换亲,是因为陛下早已答应了县主让她婚事自主,既然县主已然拒绝了王爷,王爷也该放弃这想法才是。”
换亲?浅浅听了不由皱眉,敬亲王看上了自己,要娶,那是谁要嫁到大周,又是要嫁给谁?浅浅思索再三,看到严雅公主,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萧徵,心中总算是有了答案,严雅公主果然是看上了萧徵,只不过是美人有意,君子无心吧,只是不好拒绝,所以找了自己来做托。
浅浅不由心中嗤笑,怎么也逃不过被利用的命运,看来是要早早远离这些纷争才是。
这边敬亲王还没开口呢,就被严雅公主拦了话头,严雅公主瞧了一眼陆丞相,有些不屑地说道,“本公主是看上了安阳王,不过你们大周欺人太甚,本公主也不愿意嫁了。安阳王不就是看上了绮云县主,不舍得放手吗?既然看上了为何就不定亲,我看就是看不上绮云县主的出身吧。”
“严雅,慎言!”敬亲王见着严雅公主口无遮拦的样子,连忙拉住她,又笑着向皇上解释道,“陛下,对不住了,严雅自小被我皇兄惯坏了,其实她不是这个意思。”
“王爷说笑了。”皇上皮笑肉不笑,这严雅公主的意思,不就是他们看不起浅浅吗?若是看不起,何必给人家封个县主当,真当是蠢的,不过皇上也不会将这些说出来,只平静地说道,“既然绮云县主拒绝了敬亲王的求亲,那此事便不再议。”
敬亲王点头称是,然后拉着严雅公主坐下,小声训斥了严雅公主一番,严雅公主面色不善,又恨恨地瞪了浅浅好几次。
浅浅实在是无辜的很,自己不愿意嫁,还惹出这么多的麻烦,真是锅从天上来。
既然皇上说了不再议,便也没有人再提这件事,方才那些个人光看着浅浅与敬亲王二人你来我往的好戏了,现下好戏收场,他们便要与皇上谈些生意什么的,来花朝节,自然是不会白跑一趟。
东夷有意与大周增加贸易往来,多开通几个通商口岸,然后就茶叶买卖上,希望大周能减少些税收,东夷的使臣与大周的几个重臣扯皮了一阵子,最后还是皇上施恩,免了东夷两分的税,东夷使臣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下。
祁承献方才也坐在一旁看戏,不是他不想帮,他原想着要用祁国的势力压着蜀国,帮浅浅一把呢,结果浅浅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既然浅浅有这份本事,那他又何必出头呢?
不过祁承献也不是无事,他的事大着呢,等那些个国家与大周皇帝商量完大事之后,祁承献这才施施然地起身,向皇上行了一礼道,“陛下,昨日孤也曾提过,绮云县主是孤的表妹,孤的皇祖父与皇祖母年事已高,思女心切,孤想带着姑母一家子回祁国探亲,不知陛下能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