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妾,你应当见过。”萧徵见着浅浅惊诧,为浅浅倒了一盏茶水压惊。
“莫不是那个慕琴?”浅浅抽了抽嘴角,看萧徵这模样,显然是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人,自己身边的那些个手帕交,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做妾,显然只有那个从荆州送回来的慕琴了。
果然,萧徵点点头,应证了浅浅的猜测,接着又放出了让浅浅惊掉了下巴的消息,“那慕琴,是因为怀上了周明朗的孩子,才被周明朗抬进府的。”
“怀孕?!”浅浅更是惊讶,这完全不符合周明朗的作风啊,在荆州,周明朗可是对这个慕琴保持着友好距离的,怎么回了嘉定,在周家的眼皮子底下,竟会发生这种丑事。
“别惊讶了,是那慕琴耍了手段,在周家除夕宴请之日,买通了伺候周明朗的人呢,混进了周府,还给周明朗下了药,爬了周明朗的床。”萧徵见着浅浅一脸的震惊,叹了口气,还是为周明朗解释了一番,“第二日周明朗发现了在床上的慕琴,即刻便向周家老太太请罪,老太太为了周家的声誉,想要处理了慕琴,却被慕琴威胁,说是若她死了,周明朗将她奸、虐致死的消息即刻便会散播出去,老太太为了大局着想,只得留了慕琴的性命,慕琴得寸进尺,想要住进周家,老太太一时无解,只得使了个缓兵之计,告诉慕琴,若是她等得,就等着这次她怀了身孕,便直接抬她做姨娘,若是等不得,即刻进周府,做个下等的通房丫头。”
“我想,慕琴定然是选择了前面一个。”浅浅想到慕琴的隐忍和野心,便能知道慕琴做了何种选择。
“不错,老太天原以为,慕琴住在周府,自然是随她们摆弄,不过没想到慕琴竟有几分手段,不仅在周府安然住下,还在半月后的一次请平安脉时,诊出了有孕。”萧徵对浅浅的聪慧很是欣赏,于是又接着往下说,“老太太大怒,彼时周家已经查出了慕琴手头上有的那些人手,而且被他们悉数处理,根本没必要再担心慕琴的威胁,但是在老太太打算处理慕琴时,却被周明朗拦下了。”
“周明朗想要承担责任,所以抬了慕琴为妾室。”还未等萧徵说完,浅浅便挑了挑眉,接了萧徵的话。
萧徵闻言点点头,“的确是如此,要我说,周明朗也太过优柔寡断了些,不过是个爬床的女人,而且还不是个完璧之身,将这么重心机的女人留在身边,留在周府,不怕周家后宅不安吗?”
“或许表哥有他自己的想法。”浅浅闻言叹了口气,自己原先还想着嫁给周明朗呢,结果周明朗现在整了这么一出,周明朗看似能干,其实对有些事情的处理一点都不干脆,尤其是对女人这方面上,总想着怜香惜玉,像那慕琴,其实完全可以将慕琴一把转卖了,接过他偏念着旧情,不舍得送走,只得送回了嘉定,这送回来额家丁,也不管好身边的人,让慕琴有了可乘之机,事情发生之后,又不承担起自己身为男人的身份,让长辈劳心费力,也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会儿浅浅倒是有些庆幸当初没有急着与周明朗定亲了。
“好了,别想了,反正你也不会嫁给他。”萧徵见着浅浅一脸郁郁,还以为浅浅还喜欢着周明朗,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说了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反正你要嫁的人是我。”
“臭不要脸!”浅浅方才正难过着呢,想着自己竟识人不清,差点害了自己一辈子,结果萧徵说了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一下子将浅浅的情绪拉了回来。
浅浅羞恼地伸手佯装打萧徵,结果手刚伸出去,便被萧徵一把捉住,萧徵看着浅浅羞红的脸,心中一动,将浅浅一把拉了过来,抱入怀中,“怎么?我说的不是实话?”
“哎呀,快放开我!”浅浅在萧徵怀中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然而萧徵却是越抱越紧,根本挣脱不得,无奈之下,浅浅只得在萧徵怀中说这话,“什么实话假话?我们之间的事,可还没有定下来呢!”
她可没说假话,他们二人的婚事,只是他们二人私下里商量了一下罢了,皇上还未赐婚,云家也没点头,虽然皇家赐婚无需对方点头,可这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可是不明不白的关系。
“你倒是提醒了我。”萧徵闻言,倒是放开了浅浅,将浅浅捉到面前,面对面一脸郑重地说道,“我这就让人去嘉定说媒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