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徵唤了青烟与青莲二人来伺候,青莲与青烟二人早已等在外头,她们二人自浅浅被掳之后,便自责不已,后来跟着萧徵来到宜城,在今晚见到浅浅之后,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
青烟与青莲二人迅速进了房间,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比方才稍稍缓和的浅浅,心中不由一酸,青莲倒是还好,青烟却是忍不住落了几滴泪。
“哭什么,浅浅没事,你们先为她梳洗一番。”萧徵见着青烟落泪,连忙出声训斥,想到浅浅高热,应当会出汗,便命青烟与青莲二人为浅浅梳洗一番,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液。为了避嫌,萧徵还躲到了屏风后头。
青莲上前摸了摸浅浅的额头,发现浅浅额头滚烫,又下意识地捏住浅浅的手腕把了把脉,发现脉象正常,心中惊疑,有些犹豫地问了萧徵一句,“主子,姑娘的脉象?”
“是渡运之后的正常症状,会发热发汗。”萧徵在屏风后面沉声回答,对青莲的细心倒是心中满意。
青莲了解,连忙让青烟去打水过来,为浅浅擦身。
浅浅因为高热,发了一身的汗,青莲为浅浅脱下衣服擦身时,发现浅浅的小衣都已经湿透了,为了让浅浅更好的散热,青烟与青莲二人为浅浅擦完身子之后,换上了单薄的小衣和寝衣,将被子换上了薄薄的羊绒毯子,还只盖到了腋下,为浅浅露出大片的地方散热。
“你们二人下去吧,今夜我来守着。”等青莲与青烟二人收拾完毕,准备留下来守夜时,在屏风后头的萧徵却开口了。
“主子,这……”青莲犹豫了一下,将不妥二字咽了下去,眼见着萧徵从屏风后头绕了出来,她与青烟二人只能往旁边让了让,将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浅浅身子尚且虚弱,今夜是关键时刻,不能有半点闪失,并非不信任你们,只是若发生什么意外,我有一身医术在身,出手也能快些。”萧徵背着手,从屏风后头走到床前,看着浅浅略有舒展的眉头,淡淡解释了一句。
青莲也不敢质疑自家主子,更何况姑娘现下也是虚弱的很,谁知道半夜会有什么状况出现,若是真出了状况,再去隔壁请主子,也是太过麻烦,只是想到主子与姑娘二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于理不合,自己有心相劝,可看着主子坚毅的眼神,实在是开不了口。最后青莲还是咽下了那句想说的话,说了一句,“那奴婢与青烟,便守在隔壁的碧纱橱中,主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呼唤奴婢们即可。”
“也好。”萧徵沉吟片刻,知道青莲是在担心他们二人的声誉,也不好拒绝青莲的好意,再者,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谁知道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事,今日自己也只是为了照顾浅浅留下来的,并不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青莲与青烟二人睡在碧纱橱,自己倒是没什么意见。
青莲见着萧徵同意了,舒了口气,连忙与青烟一道将一旁陪床的小榻收拾了一番,这才领着青烟退到碧纱橱中歇下。而青葙自然是不会留在屋子里头的,他要回到隔壁院子,替萧徵守着,以免萧徇发现了什么,来找萧徵麻烦。
离天亮不过还有两个多时辰,萧徵却觉得异常漫长,浅浅的身子还在发热,面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纵然方才青莲她们已经为她擦过身子,换上了单薄的寝衣和盖被,可现下浅浅的脸上还是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萧徵见着浅浅脸上的汗珠有些多了,便从盆中绞了块帕子,轻轻地为浅浅拭去脸上的汗液,至于身子,萧徵没那么无耻地去脱浅浅的衣服,只是将浅浅身上的薄毯掀去,让她更舒服些。
只是令萧徵没想到的是,因为浅浅换上了单薄的寝衣,在薄毯掀开之后,竟露出浅浅玲珑有致的曲线,萧徵见了,不由呼吸一滞,这拎着薄毯的双手,不知道是该盖下去,还是继续掀开,愣了片刻之后,萧徵还是将薄毯掀去,搁在一旁,只是撇过脸去,不再看着浅浅。
萧徵调整了一会儿自己有些凌乱急促的呼吸,待有些燥热的心静下来之后,这才扭头,继续为浅浅擦着身上的汗,此时倒是心无杂念,一心照顾浅浅了。
好在到了下半夜,浅浅身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慢慢恢复正常,萧徵这才将被子盖回浅浅身上,然后在床边靠着床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