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萧徇走了。”青葙有些佩服萧徵,萧徵说了萧徇不会进门,萧徇果然没有进门。
“嗯,一会儿收拾一下,我们去赴宴。”萧徵又捡起了桌上的书继续读着,似乎是早有预料。
青葙笑眯眯地应下,去安排事宜了。果然,主子对付那神棍有些束手束脚,可是对付起萧徇这样的人来,简直是如鱼得水,算人心一算一个准。
这厢,萧徇带着人回到了隔壁的听雨轩,坐在书房的桌前,一时气不知往哪儿出,抬手便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萧徇的幕僚和手下被萧徇这一出弄得大气都不敢出,只得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纵然心中装着疑问,这会儿也不敢贸然问出来。
一时间,书房里头静的连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出来,最后还是萧徇的幕僚郑绪岚大着胆子说了一句,“世子,既然事已至此,应当先想个对策才是。”
“已经派了暗卫去追了。”萧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但凡你们聪明些,我们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这是怪他们出的主意不好了,当初是他们让萧徇将萧徵留下来,放在身边的院子中的。
底下的人听了萧徇这番话,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说不出话来,的确是他们出的主意,原以为能近距离地看住萧徵,顺便还能拿萧徵做个人质,可现在,似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也不能肯定账册是安阳王的人拿的,若不是安阳王拿的,方才你们这般冲过去兴师问罪,怕是要露馅了。”郑绪岚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地说道,方才他就劝着世子不要冲动,但是世子还是带着人冲到了隔壁,好在世子最后寻回了理智,没有冲进房门去兴师问罪,否则现在问题就大了,不说别的,以下犯上这一条,就足够世子喝一壶了。
萧徇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方才他是冲动了一些,还好临时想清楚了,否则现在怕是不好收拾。
“世子,要我说,这账册定然是安阳王拿的。”一王姓的幕僚大声嚷嚷了一句,随后其他人也附和着说着,就是安阳王拿的话。
“够了!”萧徵听着底下那些七嘴八舌地说着,有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这会儿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一群草包!”
底下的人立马禁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世子别生气了。”这会儿还是郑绪岚能说得上几句话,他给萧徇重新沏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到了萧徇手中,一边向着底下的人使着眼色,让他们退下去,“世子先喝杯茶消消气,账册既然已经丢了,也派人去找了,我们现在应该做出最坏的打算,若真是安阳王的人拿了账册,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若真是安阳王拿了账册,这回儿账册肯定已经不在韩王府了,甚至已经出了宜城,送往京城了。”萧徇心沉了沉,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养私兵的事就要瞒不住了,意图谋反,这是满门抄斩的事。
“所以,我们要想个法子,将账册的事掩过去。”郑绪岚见着萧徇已经冷静下来,并且开始思考了,心中松了口气。他原是个穷书生,因为写了一篇策论,被萧徇看中带入府中,做了他的幕僚,萧徇有野心,他也想要一份从龙之功,所以萧徇做的这些事,他都参与了,若是萧徇出事,他也别想好,是以,这会儿也甚是积极地与萧徇商量。
“几座矿山的账册都被拿了去,不说别的,逛这些矿山,就够我死好几次了。”萧徇沉着脸,语气冷冰冰地说道。
“所幸这些钱并没有花出去,矿山那边,先派人去处理干净了,等朝廷派下钦差之前,最起码还有个十数日,够我们扫清尾巴了。”郑绪岚却是不甚在意,“到时候只要我们死不承认,那矿山上又不留线索,就算是安阳王亲眼看到了,也不能就这样抓了世子。”
“也只能如此了。”萧徇蹙眉想了想,虽然不要脸了些,但是至少命保住了,不过想到除了矿山,还有他送礼的单子,似乎也被拿走了,想到这里,有些心烦,“去知会陈将军一声,千万别说漏嘴了。”
郑绪岚自然是明白萧徇的话是什么意思,连忙点头应下,招手唤了一人过来,附耳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又遣了他去跑腿,往陈将军府上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