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账册找人送到京城。”萧徵将那些账册摔在桌上,抑制住心中的怒气,点了点桌子,吩咐了青葙一声。
青葙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萧徇太过年轻气盛了一些,连韩王府都没继承,就想着要谋反篡位了,不过以萧徇的野心,怕是要自立为王也说不准,可惜,这心思既然被主子发现了,那就要扼杀在摇篮中,别说掐了萌芽了,连根都要一起拔起来。
不过青葙想到现下的处境,还是犹豫着说了句,“我们回春谷在宜城的站点都已经废了,没法运转起来,萧徇发现了账册不见,定会搜捕,到时候头一个怀疑的便是我们回春谷,这账册该如何递出去?”最重要的是,现下宜城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守卫已经比平时严了几分,要出城,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账册务必在一个时辰内送出宜城,至于用什么法子,你看着安排。”萧徵却是毫不犹豫地下了令,这些东西,萧徇必然是会去查看的,等他发现账册不见,那想送出城就难了。
“是。”青葙凛了凛神,一脸严肃地应下,看到桌上的那信,又提醒了萧徵一声,“主子不看看这信吗?”万一也是罪证,也好一起带回去。
萧徵却是蹙眉摇了摇头,道,“将这信送回去,放回原处。”
“主子,这是为何?”青葙显然是不理解,好不容易偷出来的东西,又要冒着更大的风险放回去,岂不是浪费人力财力?
“这信放在萧徇的密室中,若是重要的,萧徇定然是会拆开看过,可是你看这信没有丝毫拆封的迹象,可见这信是个陷阱,里头应当是下了毒的。”萧徵蹙了蹙眉,解释了一番,又说道,“我百毒不侵,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这里头的毒太霸道,害了你们,一会儿你带些解毒丸,凡是接触过这封信的人,都服下一丸解毒丸。”
“多谢主子。”青葙听到萧徵的解释,额上不由冒出了冷汗,在信封上涂毒是惯用的手段,没想到自己竟大意了,还好主子发现了,否则他就害了青酒他们了,想到这里,青葙便想立马出门,去寻青酒他们给他们解药。
“等下!”萧徵却是拦住了青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青葙道,“告诉青酒,信放回去后,再撒上这个。”来而不往非礼也,萧徇会下毒,他也会。
青葙会意,接过瓷瓶,辞别了萧徵之后,匆匆退下。
大约两刻钟后,青葙便回来复命,告诉萧徵,事情都办妥了。
萧徵正在翻着一本兵法,听到青葙的回禀,只低声应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青葙看着萧徵这般,心中倒是急了,他们此番的目的,最主要的是来救浅浅的,找韩王府谋反的证据倒是其次,可是现在证据找到了,浅浅却还没救出来,而主子现在就坐在这儿看书,连若渊公子和涵虚真人被困住了,也没有要去救得意思,岂不是让他着急。
青葙在一旁看了萧徵许久,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萧徵开口了,淡淡问了他一句,“有事?”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去救姑娘?”青葙见着萧徵开口,便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等若渊与真人出来的时候。”萧徵虽然没放下手中的书,却还是回答了青葙一句。
青葙却是皱眉,“可是若渊公子与涵虚真人还困在四方院中,何时才会出来?”
“到时候了,他们就会出来。”萧徵仍是没有正面回答青葙,只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涵虚真人只叫他等,具体等到什么时候,其实他心中也没底,但是为了安抚人心,只得装作淡定的模样。
“主子……”青葙急躁地挠了挠头,原地转了两圈,最后跺跺脚出去了,他不能这么干等着,他要在韩王府转转,找人打听打听事情,总能找到一两条有用的线索的。
萧徵看着青葙出门,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在大周,他现在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可是在这韩王府,面对关尔,竟有些无可奈何,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强大,等这次救了浅浅回去,还是要学些别的本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