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渊自然是知道这阵法不能随意停止,可是若不停止,浅浅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只剩下一具装着他人灵魂的躯壳,虽然认识浅浅不久,可是他还是蛮喜欢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姑娘的。
“命由天定,公子还是坐下吧。”涵虚真人叹了口气,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他还是不能告诉若渊。
“当真要这样干等着,看着关尔将这禁术完成?”若渊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明明他们可以做点什么的,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云姑娘的命不会绝于此。”涵虚真人看着若渊这般,还是摇了摇头,向若渊透露了一句。
“真人的意思是?”若渊听到涵虚真人说的这话,眼睛一亮,照涵虚真人这么一说,事情还有转机。
“凡事都会有变数,有些可控,而有些不可控,你忘了,除了我们,还有谁来了这里?”涵虚真人实在是不懂若渊是如何成为天机阁的继承人的,不过显然这些年天机阁已经在走下坡路了,现任的阁主糊涂,继承人做事不明不白,再过个几十年几百年,天机策就要换主人了。
“真人是说萧徵?”若渊挠了挠头,这才想起来,萧徵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韩王府,不过他们还未曾见面。
“自然是他。”涵虚真人颔首应是,但是多的也不再说,涉及天机,心知肚明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说破了,连他都不知道最后结局会怎样。
若渊心中稍定,有萧徵在,浅浅想来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以萧徵视浅浅如眼珠子的性格,关尔怕是也讨不到好。
那边若渊与涵虚真人二人被困在四方小院里,只能光喝茶聊天,萧徵这儿却是已经与韩王世子萧徇切磋起了功夫。
二人在比武场上打了几个回合,比划了拳脚,又练了会儿剑,这才大汗淋漓地歇下。
“没想到王爷的功夫一般,原以为王爷的医术了得,功夫应当也不会屈居人下。”萧徇看着被打得有些狼狈的萧徵,微微嘲讽地说了一句。
萧徵没有反驳萧徇,他的功夫本来就是一般,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个普通人,既然花了时间在医术上,在功夫上自然是少用了些心,有个保命的手段就好了,与萧徇切磋,其实也只是探探萧徇的底罢了。
“我不过是一个学医的,要这么好的功夫作甚,不过看世子的功夫倒是不错,不知师从何人?”萧徵接过青葙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我在少林寺学过几年。”萧徇倒是直言不讳,直接告诉了萧徵,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萧徵一点也不意外,这些事他早就知道了,不过随口问问,探探口风罢了。他原以为韩王掳走浅浅,是看上了浅浅的天生凤命,可是根据他提前一天探查的消息所得,似乎韩王对浅浅的兴趣并不大,倒是那个关尔,才是真正想要掳走浅浅的人。直到浅浅被带入韩王府,萧徇向韩王复命的时候,他才是真正明白过来,韩王想要谋权篡位,需要关尔的邪门歪道相助,而关尔,似乎是要复活什么人,这个复活阵法的关键就是浅浅。
萧徵原以为关尔只需要浅浅当个引子罢了,可当他查到关尔曾大量购入配制离魂香的材料的时候,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浅浅原先就因为离魂香差点醒不过来,若是再来一次,怕是真的失了魂,再也无法醒过来,而关尔,怕是要用这复活禁术,复活某个人,然后让那人的灵魂寄生在浅浅躯壳上。虽然离奇,但是天机阁向来神秘,说不准真有这样的禁术,否则若渊与涵虚真人二人怎会如此忌惮。萧徵只恨自己只是普通人,若说是算计,他倒有千百种法子对付,可这样神神鬼鬼的事,却没什么法子。昨夜他连夜送去了两丸凝神丸,不知道浅浅有没有服下,也不知道药效如何,他心急浅浅,可是又不敢贸然带走浅浅,昨日听着萧徇说着,这阵法似乎还会有反噬,就怕自己一时冲动,害了浅浅性命。
“王爷在思考什么?”萧徇灌了一大杯的水,看到萧徵仍在发呆,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萧徵淡淡回应,虽然萧徵赶来韩王府时,说的是为绮云县主探路,可其实双方心知肚明,萧徵事来韩王府找浅浅的,而掳人的是萧徇,怎会不知道这点,不过在装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