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呆了?”那人勾了勾唇,有些戏谑地看了浅浅一眼,“我知道我长得英俊潇洒,不过你也不必这么瞧我,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浅浅被他看得羞恼,咬了咬牙说道,“呸,真是不要脸!”
“呵呵,不管我要不要脸,从今儿起,你便是我的妻子,我带着你从娘家省亲回来,咱们要去的是通州宜城。”那人挑了挑眉,看着浅浅涨红了的脸,有些得意地说道,“你若是好好听话,那我便好吃好喝地待你,你若是不听话,我也不介意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我看你也没什么功夫,就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打不过我。”他爹让他带这个女人回去,可没说过不准碰她。
“你!”浅浅听着他威胁的话语,心中更是恼怒,若不是现在力气还没完全恢复,真想跳起来就扇这人一巴掌,最后只得骂了一句,“无耻!”
“我就是无耻,你能拿我怎么办?”那人又是挑眉,面露挑衅地上下打量了浅浅一番,“不过就你这身边,我还真看不上。哦,对了,我叫陆徇。”萧徇想了想,还是隐去了自己的萧姓,用了自己母亲的陆姓。
“我相信你的主子是想让你将我毫发无伤地带回去吧,若是我有点什么事,你的主子定饶不了你。”浅浅听这人说的要去通州宜城,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便打算赌上一赌,“我也没什么要求,这一路上好吃好喝地待我便好,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会如何?”萧徇倒是对浅浅有了兴趣,起了逗趣的心思。
“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么好顾虑的。”浅浅虽是怕死,可是若是被人侮辱,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有骨气,那便走着瞧吧。”萧徇挑了挑眉,压根不相信浅浅会去自杀,不过这是父亲要的女人,自己也不会这么想不开去动她,只是方才逗弄她一番罢了,没想到这姑娘竟这么硬气,一下子就想到了以死威胁,想着也不好太过分,便道,“我也知道你百毒不侵,一直点穴也不好,便放了你自由,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离开我三步远,便会有十几个人跟着你,你想跑是跑不了的,至于对我下毒,你也省省吧,在你睡着之时,我已经将腻身上放着的瓶瓶罐罐都收起来了。”
浅浅看着萧徇得意地晃了晃他手中的那几个瓶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些瓶子都是青莲为她装的让她防身的药,除了迷魂散,还有两样小毒的毒药,就是怕她有什么意外,可以掏出来防身,即便是不小心拿错了,也不会立马要了人命,现下自己最后的底牌都被偷走了,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了。想到这儿,浅浅的眼睛便有些酸涩,她不过是因为戴了个星玉镯子,便平白地惹出那么多事来,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哎,你别哭啊,我也不会虐待你,你就当是跟我去通州走一遭好了,再说我的主子也只是请你去通州做个客罢了,你不必如此害怕。”萧徇看着浅浅突然落了泪,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护你周全的。”
“明明是你们掳走了我,却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不觉得可笑吗?”浅浅听着萧徇说了这句话,气呼呼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撇过头去说道。
萧徇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是啊,自己绑架了她,还说这话,真是滑稽极了,遂也不再多话,只沉默地坐在一边。
浅浅也不愿意搭理萧徇,只抱了自己的腿靠在马车车壁上。马车中途停了两次,一次给浅浅喝了水,另一次便是给浅浅吃了些干粮。浅浅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只知道马车第三次停下之时,自己又一觉睡醒了。浅浅这会儿吃过东西喝过水,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发现马车停下,便掀开马车厚重的车窗帘子,往外头瞧了一眼。
马车似乎是停在了野地里,外头昏暗的天色下,只有树影斑驳,而萧徇也只是下了马车,到外头去吩咐了一圈,便回来,继续与浅浅一道大眼瞪小眼。
“若非必要,我们是不会住在客栈里的。”萧徇与浅浅互瞪了一会儿,最后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日,我们便能到达宜城。”其实现在已经是在通州境内了,若是他们骑马,自然是跑个一日一夜就能到,可惜是驾着马车,还带着这么个女人,爹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对待,自己这才让人今夜上半夜休整一番,下半夜再赶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