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躲在密室中,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云香以及不停安慰云香的太子,心中忐忑,今日萧徵陪了她一天,可是半点都没提晚上会有什么事发生,莫非萧徵也是不知情的?若是这样,萧徵晚上去赴宴会不会有危险?这么一想,浅浅心中更是不安,再也坐不住,起身在密室里头来回踱步。
“云姑娘无需着急。”萧衡好不容易稳下云香,这会儿看着浅浅一脸焦急,只得又出声宽慰。
“我怎能不着急,今夜之事,连太子都不知情,萧徵也未曾与你提过一句,显然他也未曾料到今夜的事。突发的情况,就怕他毫无准备……”浅浅说到这里,声音便低了下去,剩下的浓浓的担心与忧虑。
萧衡挠头,大哥这不声不响的,他一下子要安慰两个女人,实在是忙不过来啊,虽然他也不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他有把握大哥能应付的过去的。
突然密室的门被打开,正在走神的浅浅吓了一跳,连在密室角落里的云香与萧衡也吃了一惊,以为是那些人找到密室闯进来了。
“姑娘!”来人正是青葙,解决了外头的麻烦之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找他们三人。
浅浅见着是青葙,这才松了口气,“是你啊。怎么样,萧徵没事了吧?”
“沈小将军带了飞虎军进宫,沈小将军抄近道路过东宫,见着东宫被围,便先解了东宫的围,这会儿直奔朝华宫去了。”青葙一边请他们三人出密室,一边说道,“这会儿宁侧妃正召集了东宫诸位嫔妾,说是要清点损失,芸良娣也需要到场……”
话未说完,但是三人均知道是什么意思,太子还在朝华宫中,生死未卜,宁侧妃是想召集众人,一来人多壮胆,二来也怕有那些个不忠心的卷了包袱跑了。
云香点点头,道,“是该出去。”她虽然是被“关禁闭”,但是现下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己再扯着关禁闭的大旗,也不太妥当了,是以,云香便出门,寻了碧玉一道,去了皇极殿。
“既然是沈小将军来了,便没什么好怕的。”萧衡听闻是沈思廷赶到,而且已经去了朝华宫,心中大定,沈思廷的飞虎军可是战无不胜,这一群酒囊饭袋的禁卫军,真的是不成气候。
朝华宫。
“萧衍!”皇**笔一把掼在桌上,怒不可遏地吼道,萧衍竟然以皇后作要挟,要他写下禅位的诏书,他堂堂皇上,萧衍的父亲,现下竟要屈服在儿子的要挟之下,让他怎么不愤怒。
“皇上,这诏书万不能写,臣妾的命不重要。”皇后冷眼瞥了一眼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刘贵妃一眼,轻蔑地笑了,“不过是乱臣贼子,还想痴心妄想做皇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姐姐好生得意,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现下的状况,只要我手上这刀偏个几寸,姐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刘贵妃见着皇后这表情,怒火中烧,刀又往脖子上靠了靠。
红樱这会儿躺在地上,看着刘贵妃手上的匕首又往皇后的脖子上凑了几分,皇后白皙的脖颈已经被划破,鲜红的血顺着匕首尖一点点地滴下来。红樱虽然身怀武艺,可是三皇子进殿之前,让人往里头撒了一把软骨散,然后就冲了进来,她还没来得及服下解毒药,就被捆了起来,连着皇后和皇上都被抓了。三皇子进了殿,自然是将刘贵妃放了,刘贵妃早就看皇上不顺眼,这会儿自然是要报仇抱怨了,拿了匕首就要划花皇后的脸,若不是三皇子拦着,要拿皇后威胁皇上写禅位诏书,这会儿已经让刘贵妃得逞了。
“贱人,你若是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毫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红樱看得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现下就冲过去把刘贵妃撕碎了,奈何现在中了软骨散,动弹不得,只得怒目而视。
刘贵妃早就看不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红樱了,平日里红樱仗着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身份,明里暗里给了她不少亏吃,这会儿红樱被捆,自然是上前去踹了几脚解气,还啐了一口,得意的说道,“不过是个宫女,还敢这么嚣张,你家主子还在我手上呢!”
“你!”红樱气极,又想破口大骂,却被皇后抬手拦住了。
“红樱,不必多说。刘谨言,今日我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不过你想借此威胁皇上,这算盘算是打错了。”皇后有些不屑,刘谨言这点手段,还想让她屈服,也不想想她原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