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却不是往西山的方向而去,而是直奔皇宫的东便门。
浅浅虽然不怎么熟悉京城,但是来回的路不一样却也是知道的,待看到不同景色后,一脸诧异地看着萧徵道,“我们不从西山的暗道回去吗?”
“天太黑了,西山蛇虫太多,怕惊到你。”萧徵淡淡地说了一句。
浅浅却是皱眉,虽说已经是开春,但是这天气还不暖和呢,哪来的蛇虫,怕是随口说的吧,于是又坚持不懈地继续询问,“你不是说我们出宫不太便利吗,若是现下从皇宫大门回去,岂不是被人知道只有进没有出,若是有心人知道了,怕是要追问,你现在是太子,行踪一堆人盯着呢,还是小心些为好。”
“早上我们出门时,有另一拨人从皇宫里头出来,你放心吧,这事我都安排好了。”萧徵见着浅浅一脸的关心,心中舒畅的很,看来浅浅心中还是有他的,这点小事都为他想得这么周到。
“原来你早有安排,是我多嘴了。”浅浅嘟了嘟嘴,有些生闷气,亏她还担心他会因此露馅,结果人家早就做了两手安排,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并不是有意不告诉你,而是没想到今日在西山上会耽搁那么长时间,以至于现下要趁着夜色赶回去,若是天还亮着,我便带着你从西山暗道回去,沿途我们还可以在西山逛一圈,那边风景挺好,现下虽是开春,但是有一处早已鲜花遍地,我想带你去瞧瞧来的。”萧徵叹了口气,他到是没说假话,本来今天的安排是只带浅浅在西山溜达一圈放放风的,结果浅浅想着逛庙会,自己又不忍心拒绝,便又带着浅浅来了庙会,以防万一,便让青葙安排了一个影子假装自己穿着便服去城郊游玩,等他们回去了再进宫,“没成想竟太晚了,西山自然是不好去了,只得从宫门进,好在那一拨人在方才看花车游行的时候,已经混进了我带的随从里头,所以也不怎么惹眼。”
“原来如此。”浅浅眨了眨眼,原来方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哪是赶下人去人挤人去了,人家是让自己手下浑水摸鱼,混进自己队伍里,好再进宫啊。
“那平白多了那么多人,不会惹人怀疑吗?”浅浅挠了挠头,他们出门也带了就带了六个人,现下再加上混进来的六个人,这一行十二人,是不是扎眼了些。
萧徵见着浅浅心思细腻,不由赞赏,然后又道,“这个自然也是安排好了,我出宫良久,东宫派了几个人来寻我回去,只不过这几个人出来之后,便隐匿了身形罢了。”
“真是厉害。”浅浅不由佩服,东宫出来了几人来寻太子回宫,然后又在人群中匿了身形,再让等太子的马车出现在皇宫门口,人家只当是太子去溜达了一圈回来了呢。
“不过是惯常用的伎俩。”萧徵被浅浅夸得有些得意,不过还是谦虚地回了句。
“主子,到东便门了。”外头的护卫轻轻敲了敲车窗,然后小声提醒了一句。
萧徵便对浅浅说道,“你先藏到我身后,等进了东宫再出来。”
浅浅虽是不解,但还是依言藏到了萧徵身后,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传来了几声说话声,浅浅听不大清,大约是询问马车中是何人,然后需要按规矩看一遍。
浅浅躲在萧徵宽大的身后,听着马车帘子被掀开,然后听到外头传来一声惶恐的声音,“原真是太子殿下,是小的糊涂。”原来是守门的侍卫见着马车普通,萧徵带的人穿的也普通,再加上拿出来的令牌还是最普通的出入牌子,还以为是诓他的,是哪个胆大的想混进宫去,便执意要再看看车里的人。
“无妨,你也是按章办事。”萧徵清冷的声音,让那个守卫打了个寒颤,不过萧徵并没有揪着他不放的打算,只掏出了证明他身份的玉牌之后,便让守卫退下了。
守卫见着玉牌,小心肝颤了颤,不过看着太子并不追究,连忙让手下的人放行,然而守卫却并没有松口气,毕竟这是太子,就怕自己不小心得罪了,若是太子惦记着,自己怕是不用在这里守门了。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在太子进了门之后,里头的跑出来一个小公公,给他塞了五两银子的赏银,说是他尽忠职守,太子赏的,倒是让他彻底放心了,太子果然仁厚,不但没有罚他以下犯上,还奖赏他按章办事,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守门,不辜负太子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