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在后头气得直跳脚,可是碍于身份也不敢直接上去拦住萧徵,毕竟现在他刚被父皇寻了个由头训斥了一顿,这会儿自然是不要再去惹事才好。萧衍等着萧徵走远,这才忍无可忍,恶狠狠地对小顺子说道,“去查查太子这几日在做些什么?”
小顺子闻言欲言又止,东宫现在跟个铁桶似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他该怎么开口告诉三皇子此事呢?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做事!”萧衍看着还呆愣在原地的小顺子,几乎是咆哮着出声。
小顺子见着萧衍发火,那还敢与萧衍说那些实话,只缩了缩头,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事,便下去了,不管能不能行,先躲过这阵再说吧。
萧衍在原地顺了顺气,这才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出宫回了自己的皇子府。自他及冠之后,父皇便赐了一座皇子府给他,除非逢年过节,或者父皇恩准,否则他不能住在宫中。想到这里,萧衍心中更是气愤,明明以前宫中只有他一个皇子,自从这个野种跟着那个女人进宫后,母妃和他的日子便开始难过起来,母妃经常被那女人刁难,而自己也被那个野种抢了父皇的宠爱,父皇甚至还想把自己的母妃遣送出宫。
萧衍气得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不过一个没注意竟踢到了脚趾,脸都绿了。后头跟着的侍从见状更是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了这祖宗生气,然后降罪到自己身上。
萧徵却是不管萧衍现下在做什么,他几乎是疾走着奔进东宫,直奔云香的小院。
云香将浅浅安置在了东厢房,与太子所在的厢房不过几步之遥,想来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吧。
萧徵赶到时,司马北正皱着眉头为浅浅诊脉,见着萧徵回来,这才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萧徵抿唇不言语,他自然是知道司马北是什么意思,所以心中更是焦躁。
“你去了宫中,见了皇后,皇后可有说什么?”司马北见着萧徵一脸愁容,以为他没问到什么有用的。
萧徵却是点点头,“倒是问到了个法子。”
“哦?既如此,快说说是开什么方子?”司马北一听有法子,眼前一亮,忙追问萧徵。
结果萧徵摇摇头,说道,“不是方子。”
“不是方子?那是什么针法?”司马北一听不是吃药,那想必就是扎针了。
结果萧徵还是摇头,司马北就急了,焦躁地问道,“那是什么法子?快说啊你,别遮遮掩掩的。”
“是请神问佛。”萧徵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了句。
“请神问佛?这算什么法子?”司马北闻言也是胸口一沉,皇后娘娘曾是回春谷医术最高明的一个,若是连她也只有这么个法子,那浅浅岂不是没救地意思?
“你别着急,我母亲说了,浅浅得的失魂之症,需要靠她自己才能醒过来,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请个得道高人,帮她魂魄归体。”萧徵见着司马北着急,连忙出声安慰。
司马北闻言亦是沉默,看来这失魂之症果然是无药可解,不过听到萧徵说可以请高人帮忙,又说道,“长生观的韩老道正在闭关,金佛寺的圆慧老头几天前云游去了,京城现下最厉害的老神棍都指望不上,你要去哪儿寻?”
“去荆州、通州、永州、青州、平州…我就不信寻遍整个大周,都找不到一个能为浅浅唤魂的人!”萧徵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是一定会寻回这个人的。
“可是就算你找到了,你该长个什么理由将人带进宫来?”司马北却仍是皱眉表示不看好,萧徵现下地身份是太子,不是那个身处江湖的回春谷少主,很多事不是他想做就能随意做了的。
“你且放心,我自然是想好了法子,正好过些日子便是我母亲的生辰,便借着给母亲祈福的由头,请些人来想来父亲也不会怪罪。”萧徵这一路来便想好了法子,这会儿正在脑子里搜刮情报,想着请哪个靠谱点。
“咚咚”后窗突然传来两声轻轻的敲打声,这是青葙与萧徵的暗号,后宫的男人,除了皇帝和皇子,便不能有其他人,青葙虽能乔装改扮,但是为了安全,还是让他隐藏了踪迹,暗中跟着萧徵。
“进来!”萧徵沉声应了一句,窗子应声而开,青葙从外头跳了进来,萧徵见他一脸欣喜的样子,忙问他,“可是有什么事?”
“外头的弟子来报,说是遇到了一个怪人,也许对姑娘的病有帮助。”青葙兴冲冲地向萧徵汇报,心中却是想着,若是姑娘真的有救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