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引子,需是她心上人的心头血与她的心头血……”萧徵苦笑了一声,有些为难地说道,“而且这法子只能用一回,若是用错了,以后也是无法解开。”
“这不简单,属下这就回去问小姐,她心上人是谁不就好了。”青松一听,心中一喜,这么简单的药引子,少主竟说难寻,“再说了,小姐的心上人,不是少主你吗?”
萧徵仍是苦笑着摇头,“若是真如此便好了,可是今日我与她说话,她避而不答的样子,怕不是我吧。”
青松闻言挠头,又笑嘻嘻说道,“这么一说,莫非小姐喜欢的是周明朗?这也好办,周公子也是喜欢小姐喜欢的紧,我与他直说了便是,周公子一定会答应的。”
“浑说什么!”青葙在一旁看着萧徵的脸色越来越黑,拍了青松一后脑勺,“你以为这心头血是随便取的。”
“哎,师兄你干嘛打我。”青松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有些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就是两滴心头血吗?”
“还是回春谷出来的,平日里让你多看些医书也不看,这取心头血时,必须是心甘情愿,而且要意志力坚定,否则这针扎进去,怕是要命。”青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青松,“而且少主也说了,必须是心上人才行,否则不但不能解虞美人,还会让虞美人的毒发更频繁。”
“青葙说得没错,此事性命攸关,还是先弄清楚了再说。”萧徵点了点桌子,沉吟片刻,道,“我现下不方便随意出宫,再两日,周家的事过去了便能好些,到时候就把我身边的那些钉子给拔了,我便行走更自如,到时我便去亲自与她说。”
青松闻言却是皱眉,“可是这两个月……”
“你先带一瓶药回去,能暂时压制虞美人的毒性。”萧徵吩咐青葙去取药,然后将一瓶药递到青松手上。
青松看着手上的青瓷小药瓶,有些疑惑地说道,“不是说虞美人的毒只能压制一次吗?”
“这是在外的说法,其实历届谷主手上除了解药,都会有多次压制毒性的药方子,这是我提前制的解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竟用在了浅浅的身上。唉!”
青松听着萧徵叹气,也是抿唇,小姐也太倒霉了些,远在郢城,竟也能被少主连累到。想到罪魁祸首,又恨恨道,“这苏行之太可恶了,少主,再不出手,我们要被欺负死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老谷主不让我们动手,我们有什么法子,你没发现这回少主身边的人都换了吗?”青葙也是摇头,这老谷主也忒偏心了些,苏行之都做到这份上了,还这么护着。
“老头子一向钟意他那个小孙子,说来,我也只是个外孙,若不是娘强势,我现在连少谷主都不是。”萧徵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一向敬重老头儿,也从小听老头的话,要让着苏行之,可是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却是苏行之一次次的伤害,回春谷是靠着她娘亲一个人打拼出现在的势力的,他不能轻易放手,将娘亲的心血交到苏行之这个小人手中。
“少主……”青葙见着萧徵心情落寞,也有些怪自己嘴太快,惹得少主不快。
“无妨。青松,你先回去吧,将要让浅浅吃下,三日一丸,用黄酒服下,不可多一日,不可少一日。”萧徵想到浅浅的毒还未解,忙吩咐青松回去,末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这药越早服用越好。”
“你从东边走,那边守卫少,而且都是我们的人。”青葙也是为青松指了条路,方便他以后出入,“以后要来也走那边,不必这般鬼鬼祟祟的,出示你的腰牌便好。”
“好,那我这就回去。”青松闻言,抿唇告退,然后依着青葙的指示,走了一条安全的路,回到了赵府。
“少主,这虞美人的药引,明明不是心头血……”青葙一直服侍着萧徵,萧徵为防不测,便将好些药的解药都说与了青葙听,是以,青葙也是清楚这药引子并不是心头血的。
“我只是想知道浅浅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在这生死关头,她应当不会再说谎了。”萧徵也是使了个小伎俩,想骗浅浅说出心中的人来。
“不过虞美人的药引子的确难寻,这个季节更不好找,你赶紧找几个可靠的人去寻来。”这虞美人的药引是秋叶霜,但现在是冬季,大周大部分地区都是冬天,秋叶霜必须到那些天还没完全冷透的地方去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