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没想到萧徵竟会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对付太子妃,不过看着萧徵苦恼的样子,想来太子妃和侧妃们为了争宠,使了不少手段吧,想到萧徵的为人,她倒是信得过的,不过还是打趣道,“如今你软玉温香在怀,人生岂不是舒爽?”
“浑说什么呢,这也是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可打趣的。”萧徵哭笑不得,轻轻弹了一下浅浅的脑瓜子,“且不说她们是衡弟的妻子,朋友妻尚不可欺,更何况兄弟的妻子。这宫中的女人如洪水猛兽,我唯恐避之不及。再说了,我心中放的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浅浅被萧徵盯得双颊通红,捂着被弹过的额头,害羞地扭头,“你心里的人,我怎么知道。”明明她已经转移了话题了,怎么又绕回来了。
萧徵见着浅浅装傻,便也不再遮遮掩掩的,直白地说出来,“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你怎么会不知晓?”
浅浅的脸更红了,可是好歹浅浅也算是现代来的灵魂,怎么会被区区表白被憋着说不出话呢,调整了一番情绪,便也直白地问道,“既如此,我便要问问了,你我自认识至今,也不过半年多时间,相处的时间更少,你到底是为何会喜欢我,又为何非我不可?要知道,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人你娶不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也为此困惑过。原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觉得亏欠,所以不断补偿你,可是到了后来,便发现一日没有你的消息,便心中不安。那次七夕,看见你伤心离去,我心中便难受的紧,这才开始正视起与你的感情来。”萧徵娓娓道来,语气中不乏深情。
浅浅眨眨眼,短短几句话,其实浅浅还是没听明白萧徵到底是为什么非她不可,莫非爱情这的不需要理由?不过浅浅可不吃这套,便仍是换个话题道,“如今周家的事还未明了,太子还中毒昏迷不醒,三皇子也没倒台,我们二人在这儿谈儿女情长怕是不妥吧。”
“这些家国大事的确重要,但是我们二人的事也重要。既说到这个了,我也想问问你,你是否欢喜我?”萧徵见着浅浅又想转移话题,便仍追着问她。
“不过相识些许日子,欢不欢喜,不过是自以为而已,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浅浅有些不甚在意地说了句,愣是避重就轻地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见着萧徵皱眉,便又继续说道,“两个人总是需要多相处,才够了解,才能有资格谈这欢喜之事,我们二人相处的时间有多久?对彼此的了解又有多少?这么轻易地说着喜不喜欢的话,是否太过轻率了些?”
萧徵听着浅浅说了这么一番话,有些茫然,“莫不是你觉得我们二人相处的时间少了,这有何难,不如你借着来看望云香的机会,在东宫住下,我们二人好好想出一番便是。”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浅浅听萧徵竟要把她安排到东宫去,顿时着急了,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
萧徵摆摆手,“罢了罢了,与你争论这些何用……”
“殿下,时辰不早了,宫中还有午宴,殿下还请斟酌些时间。”萧徵正要接着说时,跟着司马北去取水的申崇便捧着罐子回来了,见着房门仍然紧闭,而里头也没什么动静,怕太子做出什么事来,不好交待,他便掐算着时间,怕太子赶不上皇上组织的午宴,便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萧徵想到中午还要去赴宴,今日还有别国的使臣来访,自己自然是要亲自去接待,不能怠慢,便出声道,“知道了,你且去准备吧。”
“我要走了,等得了空,我便去瞧你。”萧徵又对浅浅细细叮嘱了几句,也不等浅浅回答,便吩咐申崇开门,叮嘱申崇道,“带这位姑娘出去吧。”
申崇连忙点头哈腰,上前请浅浅出门,浅浅扭头深深看了萧徵一眼,深吸一口气,便跟着申崇出了院子,然后又回到等在大殿外的周明朗身边。
“姑娘,我便送到这儿了。”申崇这会儿态度倒是恭谨了许多,弯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行礼。
周明朗见着浅浅安然无恙地回来,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忙迎上去,小声问了几句,“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
“我们先回去吧。”浅浅摇摇头,告诉周明朗并没什么事,然后又说了句,“这里人多而杂,我们回去细说。”
周明朗点头,这会儿虽然殿中的人都散了,但是不代表没有几个有心人会听着,于是忙吩咐人安排马车,准备下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