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心中却是有了答案,原来萧徵早就知道自己来了京城,而且还派人在保护他们,可是既如此,为何不出来相见呢?还不让青黛他们寻到线索,到底是何用意?
然而,还不等浅浅细想,外头传来了三声敲门声,然后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施主,前头准备开饭了。”
突兀的声音,让浅浅与周明朗下了一跳,若渊与周信宽却是明白这是了听大师的暗号,前头肯定是有人问起了他们的行踪,了听大师怕暴露周信宽的行踪,便派小沙弥前来报信。
“前头有人问起我们了,快走!”若渊连忙招呼浅浅与周明朗,二人闻言也不敢多停留,只与周信宽说了几句,便立马跟着若渊出了门。
三人又是一番匆匆赶路,堪堪赶到大殿门口,便遇上了正四处张望的武乡侯世子徐文宇。
“若渊?!”徐文宇见着若渊与周明朗二人,便兴奋地挥了挥手,招呼他们过去。
若渊见着徐文宇,便收起脸上的表情,换了副笑容,走上前,“徐世子,这么巧。”
“陪母亲来鹤泉寺礼佛,见着你家清河,才知道你也在这里,这不是到处寻你嘛,你这是去哪儿了?”徐文宇说话间,便抬头张望了一下跟在若渊身后的周明朗与浅浅,周明朗原他是见过的,但是此次出门,周明朗是易了容的,连浅浅也不例外,于是便笑嘻嘻地问若渊,“这位公子是哪位,这位姑娘又是哪家的闺秀,像是头一回见啊?”
“哦,这位是来京城做生意的赵安宴赵公子,与他的表妹黄莺莺姑娘。”若渊为徐文宇介绍了一下浅浅与周明朗的假身份,然后又为周明朗二人介绍,“这位是武乡侯世子徐世子。”
“世子。”周明朗与浅浅二人俱是按规矩行礼。
徐文宇哪会受他们的礼,忙上前扶住二人,“二位客气了,二位既是若渊的朋友,那便也是我徐文宇的朋友,在这京城有什么事,只需报上我武乡侯世子的名号便是。”徐文宇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好像是自个儿制霸京城似的。
周明朗扯了扯嘴角,这徐文宇是有名的纨绔,在外头花天酒地的,经常被武乡侯夫人揪着耳朵回府,当初进京时,便在若渊的搭桥牵线下见过几次,为人倒是豪爽,黑白两道也吃得开,可就是做事时常不靠谱,没个定性。不过这回自己易了容,自然也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又怕二人接触多了,徐文宇猜出自己的身份,于是便点头哈腰谄笑着对徐文宇说道,“那便多谢徐世子了。”
徐文宇见着周明朗一脸谄媚的样子,皱了皱眉,退了几步,他平生就是讨厌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于是大手一挥,冷着脸道,“不必。”心中却是想着以后可别让自己再遇见这种人。
浅浅见着徐文宇的表情变了几次,也是抽了抽嘴角,这人还真是真性情,怪不得若渊会结交,二人就是个同世界的。不过此番情景,她也不会出声,只默默低着头跟在若渊与周明朗身后当摆设。
周明朗为了不让徐文宇瞧出来,便是极尽谄媚之事,拍马屁的话是不要命地说,果然徐文宇上了套,与周明朗冷冰冰地交流了几句,便不再搭理周明朗。却是转而对若渊说道,“这两日下了雪,不如下午去山上打猎?”
若渊便也点头,“也好,反正在家中也是闲着无事。”
周明朗见状暗中松了口气,然后对若渊说道,“既如此,我与表妹便先回去了,今日多谢公子。”说罢,便欲带着浅浅打算先行一步回家,免得再碰上太子一行人。
“慢着,这位姑娘,我家主子有请。”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浅浅打算与周明朗悄悄回去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浅浅停住了脚步,慢慢回头,见着申崇正一脸傲慢地站在她身后。申崇见着浅浅发愣,又没好气地说了句,“看什么,我喊得就是你!”
浅浅抿了抿唇,看了周明朗一眼,见着周明朗点头,便笑着对申崇说道,“不知你家主子寻我何事?”
“我家主子要寻你,是你的幸事,你竟还敢问何事?!”申崇见着浅浅竟还敢反问,火气就腾地上来了,上回太子从嘉定带回一个民间女子做良娣,已经让皇上大发雷霆,这回莫非又看上了这个乡野小姑娘,若是让皇上知晓了,怕是又要挨训。
?浅浅见着申崇一脸傲慢,不欲与自己多说的样子,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就奇了怪了,你家主子要见我,我便要见吗?不好意思,我不想见。”浅浅还在生萧徵的气呢,这会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机会。
“你?!”申崇见着浅浅这般,火气也是“蹭”地往上涨,太可恨了,这女子明明知道自家主子是太子,不过是仗着自己不敢在此泄露主子的真是身份罢了,可是想到主子的吩咐,又不得不忍下怒气,耐心说道,“总之主子请姑娘一叙,还请姑娘给老奴个面子。”算了算了,先忍一时,以后总有算账的时候。
浅浅也不打算太过为难申崇,再说她也正好有话要问萧徵,便冷哼了一声,进了大殿,申崇见状,忙上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