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好好的,就染了风寒,是不是夜间睡觉贪凉又开了窗?”周明朗见着浅浅又咳嗽了几声,蹙着眉说道。
浅浅好不容易止了咳,云珠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又递上了一杯水,“小姐你慢着些,大夫说了,得咳上几日,这两日你就待在房里别乱跑了,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浅浅嘟嘟嘴,想到还有五日的厨神大赛复赛,有些不甘不愿,“不成,我还要参加比赛呢。”
“什么比赛,哪有你身子重要,先养好身子。”周明朗一听浅浅竟还记挂着比赛的事,就瞪了她一眼,不许她再去。
浅浅撇撇嘴,有些不屑,这毛病,搁现代也就一感冒,不打针不吃药都能好,也就在这些人眼里这毛病厉害了些,不过她也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不过不甘愿地点了点头,算是把周明朗糊弄过去了。
周明朗见浅浅勉强点了头,这才放过她,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这才出了浅浅住的院子。
“小姐,你可答应了表少爷,不去参加比赛了哦。”云珠见着周明朗出门,又见刚才浅浅答应了周明朗先养身体,不过想到浅浅的性格,还是多问了一句。
“哼,我答应了他先养好身体,可没说不去参赛。”浅浅打了个喷嚏,然后有些不在意地说道。
云珠有些无奈地扶额,果然,小姐又把他们给套路了,怎么觉着小姐自打醒后,心中就多了这么多弯弯绕呢。
“红笺,快将上午得的信封拿出来让我瞧瞧,我看看下次的题是啥。”浅浅又擤了一把鼻涕,将帕子丢了,就招呼云珠去拿信封。
云珠原想说扔了,不过想着小姐的性子,必然不会罢休,只等将信封从怀中掏出来,递到浅浅手上,嘴上还嘟囔着“说话算话之类”。
浅浅接过信封,用拆信刀挑开封泥,拿出里头烫金红底的纸,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字,“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云珠探了头来瞧,看着这么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有些迷糊,“小姐,这诗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浅浅也有些看不明白,这诗句说的是过年时家里大丰收,准备了满桌子的菜来迎接新年,一桌子鸡鸭鱼肉都有,可比赛想来是做一道菜的,显然不是做一桌子菜,“我也不知道,这句话还是得好好斟酌一番,先收起来,我好好想想。”
“没想到这厨神大赛,不止考厨艺,竟还考才学,没点文化还真过不了关。”云珠一边将信封收起来,一边自言自语。
浅浅听到了,也是摇了摇头。原以为厨神大赛应当是很轻松的,没想到竟这么难,只不过过了个初赛,复赛的题就上了一个台阶,有些参不透。
“好了,先不管这些,昨日青松打探的怎么样了?”浅浅想到自己生病的根源,略有些心烦。
“打探清楚了,此人是知府程大人的次子,程柏,是妾室宋氏所出。”青黛将青松所打探出来的事都说与浅浅听,“半个月前,四表姑娘与柳氏被程夫人从程府赶出来,正巧遇上从外头归来的程柏,程柏帮着母女二人说了几句,想来是那时候结识的。后来程柏刻意接近四表姑娘,然后就……”
接下来的话青黛没有说下去,不过浅浅也知道后头发生了什么,不就是那天她听墙角的事嘛,便点点头,“除了这些,还有吗?比如说程柏接近四表姑娘的目的。”
青黛摇摇头,“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既然我们已经露了身份,便寻了谷中的几个弟子打听消息,想来这几日便会有消息。不过,青松还打听到一个人……”
浅浅见着青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有什么话便说,别吞吞吐吐的。”
“这程知府有三个儿子,其中长子程松与三子程枫都是程夫人所出,而次子程柏则是程大人妾室宋氏所出。长子平庸,程大人器重次子程柏,但是碍着程夫人的脸面,程大人还是将不少事交于长子。程夫人与程松视程柏如眼中钉肉中刺,一向与程柏针锋相对,这程柏也是争气,比程松先两年考上了秀才。至于这三子程枫,虽然长得相貌堂堂,英俊潇洒,但是他……他……”青黛说到最后竟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浅浅正听到兴头上,青黛戛然而止,有些疑惑,“他怎么了?继续往下说啊。”
“他不能人道。”青黛涨红了脸,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浅浅眨眨眼,这才明白了云嵋当初为什么说到一半就换了话题,也是红了脸,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接着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