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云峰心中高兴,和萧徵喝到了大半夜,最后醉倒在桌上,嘴上却嚷着李氏的闺名,萧徵无法,只得找人扶他回自己的住处。
萧徵见着爬到高空的圆圆明月,叹了口气,今日又没得见浅浅了,只得简单洗漱一番就歇下了。
第二日,众人在庄子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后,纷纷陆续告别云家,回家去了。
浅浅跟在云峰和李氏身后送别了众人,看着最后一辆马车消失在视野中,捶了捶酸痛的胳膊,哀嚎了一声,“哎呀,可累死我了。”
“妹妹你就是缺乏锻炼,你跟着哥几个天天习武场上练上个个把时辰,保管你以后走路不喘气。”云海见着浅浅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就好心提了几句。
“浑说什么,浅浅一个女孩子去什么习武场。”云江回头瞪了眼云海,斥了他一句。
“嘿嘿,我就这么一说。”云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好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吃了午饭便回去。”云峰打断几人的话,吩咐了一句,就转身进了门,昨日喝多了现下还头疼呢,他得回去睡一会儿。
其余几人也是跟着进了庄子,各自回园子里去休息了。
浅浅昨晚睡得极好,早上反倒不累了,不过家里几个男人昨夜里都喝多了酒,定是要在这边歇个晌再走的。
浅浅睡不着,领着一群人在园子里瞎逛,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花园边上,隐约听得隔壁园子里有喧闹之声,她皱了皱眉,扭头问了问身边的云珠,“隔壁哪个院子的?为何如此喧哗?”
云珠昨日也忙得团团转,哪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脸茫然地回答,“小姐,奴婢也不知道。”
倒是有个耳朵灵的婆子听到了二人的对话,笑嘻嘻地跑上前来,对着几人道,“小姐,老奴倒是知道点。”
“知道就说啊。”云珠见着婆子一脸讨好的笑,却不继续往下说,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哎呀,云珠姑娘别催,老奴这就说,这就说。”那婆子立马一五一十地把昨日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的是绘声绘色,就差把李静茹的亵、衣什么颜色,钱德光的底裤什么料子给描述一遍。
众人围坐在亭子里听得津津有味,昨日她们陪着小姐脚不沾地地忙前忙后,晚上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连八卦都没听,现下这婆子又说得动听,自然是目不转睛地听着,到精彩处还有人催着婆子快讲的。
浅浅饶有兴致地敲了敲石桌桌面,“这么说来,钱公子是要抬了李大姑娘做妾了?”
“应当是如此。”那婆子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奴也是从我老姐妹那儿听来的,大致是这样吧。”
“既如此,你再去隔壁园子里看看,打听打听发生了何事。”浅浅突然对那两姐妹的事有了兴趣。
那婆子头答应了,“那奴婢这就去瞧瞧。”说罢,这就闪身往玉蒲园而去。
不消片刻,那婆子一脸八卦地回来了,凑在浅浅耳边说了几句,而后退到一边。
浅浅听了婆子的话,气乐了,这两姐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这还没攀上钱家呢,就想借着钱家的名头吆五喝六。
她略思索了一番,心中突然有了主意,招那个婆子过来,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婆子越听眼睛越大,最后浅浅说完时,婆子瞪大了眼睛,说了句,“小姐,这样不好吧。”
浅浅神秘一笑,“没什么不好的,你且去做吧,出了事有我盯着。”
“诶,小姐那您瞧好吧。”说话间,婆子就屁颠屁颠地下去了。
云珠瞧着二人神神秘秘的,纠结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浅浅一句,“小姐,你让马婆子去做什么了啊?”
浅浅暗笑不语,只顾着喝茶,看得一旁的青黛和青芷也是着急的很,倒是红笺一脸淡然的在一旁给浅浅打着扇子。
不多时,马婆子又回来了,手中似乎还捏着一物,到了亭子,对着浅浅回禀,“小姐,事情办妥了。”
浅浅笑着点头,吩咐云珠赏了马婆子一两银子,让她退下去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让马婆子去做什么事吗?”浅浅看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微笑着道。
众人猛点头,浅浅轻笑道,“那姐妹俩想吃血燕,还说在庄子上这些天每天都得吃上。我气不过,让马婆子去加了点料,这会子应当是已经送到二人案上了。”
众人瞠目,这二人吃相也太难看了点,血燕如此珍贵,庄子上是没有的,不过是夫人和小姐要用,随身带了些。这二人要吃,就要用掉夫人和小姐的份例,也忒不要脸了点,怪不得玉蒲园里的人不肯,闹得这般厉害呢。
云珠不屑地撇撇嘴,“这李家之前也不是能天天吃得了血燕的,这俩人也敢上云家要这些,呸,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