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后来,便成了萧徵打趣浅浅,浅浅实在是说不过萧徵,只得耍赖般地起身,“行了行了,明日就要启程回大周,想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我不多留你,你赶紧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萧徵无奈,失笑摇摇头,“好,依你的,我这便回去了,不过,今夜你还是不要回听雨阁歇息了,另外寻个住处吧。”
“这是为何?”浅浅一时困惑,没听懂萧徵话里的意思。
萧徵挑了挑眉,道,“还不是你为别人牵了一条好红线。”
“什么?”浅浅愣了愣,不过立时明白了萧徵话语里头的意思,今夜十五,他们现下在听雨阁旁边的院子里赏月喝茶,萧徵身怀武艺,听力自然是比浅浅的要好上许多,显然是听到了听雨阁中的动静不歇,这才提醒浅浅的。
萧徵看着浅浅脸红,不由轻笑,道,“要不今夜到萧宅去凑合一晚上吧。”
“不必了,今夜我就歇在流云阁吧。”浅浅脸烫的厉害,想到苏芮与郑修文二人竟胡闹了这么久还没停下,一边感慨二人体力好,一边又暗暗唾骂苏芮竟由着郑修文如此胡来。
萧徵也不过是随口提了提,知道浅浅不会同意跟他回去的,便点点头,道,“那你早些休息,我便先走了。”今日大周来了消息,他还有事要回去处理。
浅浅也不留他,再者萧徵偷懒,也不打算从正门绕原路走,只施展轻功回了隔壁的萧宅。
待萧徵走后,浅浅招来了青黛,隐晦地提了一句,“客楼那儿晚间多备点水,留几个靠得住的守着夜,其余人等都遣退了吧。”
“是。”青黛虽未经人事,但是作为一个婢女,这些事情都是她们必学的,再加上客楼那边的动静,她在这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还要主子提醒,不然她还要厚着脸皮提醒姑娘今夜不适合回去住听雨阁呢。
“你带人去听雨阁收拾一些我惯用的东西来,今夜我就歇在流云阁了。”浅浅知道青黛妥当,既然青黛应下了,自然会安排妥当,所以也没有多问,又说了今晚她打算住在流云阁的事,便挥手让青黛退下做事去了。
“姑娘,这流云阁虽然无人居住,不过每日里下人都是在打扫的,临时歇歇脚也无大碍,不过屋子里头到底还是有些味儿,奴婢先让人去开窗通通风,您不若先去书房看会儿书,再回房去歇息,如何?”红笺捧了浅浅方才煮的茶水,一边将浅浅带到书房,命了青蓉与青瑶好好伺候,一边与浅浅打了个商量。
浅浅自然是无不同意,点了点头应下了,坐在书桌前随意去了本游记便看起来。书房里灯火通明,再加上今日月光明亮,倒也是不费眼睛,可是浅浅在书房里头翻了半本游记,还是没等到红笺来喊她回房歇息,便有些奇怪,唤了青蓉来,道,“你去问问红笺还需要多久?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青蓉自然是遵命退下,萧徵在长公主府安排了几个暗卫保护浅浅,所以青蓉也不怕只留青瑶一个人会顾不住浅浅,想着红笺长去不返,的确是有些奇怪,便匆忙退下去去打听消息去了。
不多时,青蓉便匆匆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脸怒容的红笺,以及满面泪痕的红玉。
“你给我跪下,给郡主磕头认错!”不过刚进书房,红笺便一把把红玉推到在地,怒斥了她一声。
红玉身子一凛,咬了咬唇有些不服气地跪着,可就是不开口出声。红笺见状,作势要打,浅浅看不过,便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生如此大的气?”
“郡主,她……她与郡主身边的一个侍卫私相授受,奴婢怕她损了郡主的清誉,又担心她受人蒙骗,这才……”红笺想到她方才看到的情景,便一股子热血涌上心头,将红玉拉过来一顿训斥,谁知红玉竟不知好歹,说不需要她操心,二人便争执了起来,这便耽误了红笺要办的事,等青蓉寻过来时,红笺正要打红玉,听得浅浅打听她为了什么耽搁,这才安排了小丫鬟去为房间开窗通风,自己则领着红玉来,请浅浅责罚了。
“竟有此事?”浅浅挑眉,她还以为红玉是个好的,听说红玉做事也挺利落,也很聪明,没想到竟会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倒是让她意外。不过浅浅一向不是偏听偏信的人,也不是她不信任红笺,只是想听听当事人有什么说法,便对红玉抬了抬下巴,道,“红笺说得,可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