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珍宝阁出来之后,萧徵又带着浅浅在街市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大祁的特产,便寻了京都最有名的酒楼望海楼去用餐。
“这酒楼名字有趣,明明大祁离海甚远,竟还起了一个望海楼的名字。”浅浅跟着萧徵进了酒楼包厢坐下,便问起萧徵这望海楼名字的来历来。
“说到这望海楼,还与你们云家有些渊源呢。”萧徵为浅浅倒上了一杯茶水,一边说起来。
“我们云家?”浅浅一听倒是有了兴趣,没想到这大祁还有与她们云家有关系的人在,甚至还开了这么大的一家酒楼,怕也是个人物吧。
“这酒楼原来的主人,你其实应当也是见过的。”萧徵放下茶壶,却是对着浅浅说道,“酒楼原主人,名叫云利。”
“云利?你是说,当年帮着云和害了祖父与伯父,跑到大祁的云利?”云利此人做下这么大的错事,浅浅怎会没有印象,不过既然是上一辈的恩怨,而且事情也有了定论,她倒是没有多少气愤,而是道,“没想到他来了大祁,竟办起这么大的一家酒楼来,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云利此人的确是有几分经商的头脑,也学了一些云家的手艺,可惜因为一念之差,听信了云和的谎话,害了你祖父与你伯父,否则现下怕还是大祁望海楼的当家人呢。”萧徵想到当初查到云利的时候,逼着他回大周也耗费了他不少心力,其中也不乏因为云利在这边开了望海楼,扎根颇深的缘故,让他拔除云利的势力费了些时间,否则也不会拖了那么久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萧徵自然也不会与浅浅提起这些,只是说道,“后来云利回大周,这酒楼便卖给了当地的一位富商,这富商将酒楼中的菜式改良了一番,改成了符合大祁人的口味,如今这望海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浅浅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也没有深入探究,只点头应了是,便拿起小二方才留下的菜单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新掌柜似乎很喜欢吃牛乳,你看这菜单上有许多牛乳制品。”浅浅研究了一会儿菜单,对着上头写得那些牛乳糕,牛乳茶等等,甚是感兴趣,便每样都点了一些,除了这些,自然还点了一些招牌菜。浅浅许久未出门了,这翻开菜单便有些收不住,等菜端上来才发现,竟点了满满一桌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萧徵见着浅浅这模样,却是轻笑安慰道,“每样都尝一些,吃不完也没关系,拿下去赏人便是。”
“说来也是。”浅浅点头应了,心中暗道,还好这年头,做奴婢的愿意吃主子吃剩的菜,不过也胜在现下流行用公筷夹菜,说是吃剩的,其实都是干净的菜,再吃也是无妨的。
一桌子的菜,浅浅每样都夹了一些尝尝,不过大概是更符合大祁人的重口味,浅浅倒是觉得一般,并没有特别喜欢的菜式,不过一盏牛乳茶,却是让她尝到了后世奶茶的滋味,心中念叨着,若是有珍珠,配上这奶茶,怕是更美味了,可现下这时代,上哪儿找珍珠奶茶去啊。
“怎么了?好好的为何叹气?若是饭菜不合口味,我们回府再让厨娘做一些便是。”萧徵见着浅浅端着牛乳茶,喝着喝着便叹了口气,连忙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我们那时候的一道饮品,唤作珍珠奶茶的,颇为想念罢了。”浅浅想着以前常喝的奶茶,什么某可啦,什么某点点啦,还有什么喜啦,她基本上都尝过,当初她还笑称奶茶乃当代年轻人的续命良药,这奶茶里头的珍珠,便是那药引子。
“珍珠奶茶?”萧徵听到这名字,便觉得怪异,奶茶二字倒是能理解,怕是就是这牛乳与茶罢了,可珍珠该如何做饮品食用?怕是不妥当吧。
浅浅看着萧徵一脸纠结的表情,便知他想岔了,忙笑着解释道,“我说的珍珠,只是用淀粉和红糖搓成的圆子,形似珍珠,才叫珍珠的,并不是你想的那珍珠。”
萧徵听了浅浅的解释,这才发现原是自己想岔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又道,“既然想念,便自己做着喝就是了,看你这模样,似乎也不是不会做。”
萧徵不提还好,一提浅浅便叹气了,这珍珠奶茶她当初也不是没做过,当初在京城之时,还请了若渊喝过,只是这珍珠,没有用吸管吸,总觉得少了些滋味。
想到这儿,浅浅便将这个难处与萧徵提了一提,谁知萧徵却是道,“这有何难,不过是吸管罢了,用竹子做一个不就好了?”
“这珍珠个头也不小,细一点的竹子做出来的吸管便吸不上珍珠,可粗一点的,这也不好用啊。”浅浅愁眉苦脸的,这法子她又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吸管着实是难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