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上的时候,天色渐渐暗淡,顾鸣川走到殿上,翻开桌上那些没有看完的奏折,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江公公?”
此刻,江公公正在大殿门外等候,听到皇上传唤的声音,立刻走进来殿上,“皇上,有何吩咐?”
顾鸣川正襟危坐,心中烦乱,“朕不是吩咐过,这儿一定要放着煮好的龙井茶候着,说过多少次,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江公公躬着身子,不敢有任何怨言,“回皇上的话,奴才今日跟随皇上来得急,就忘了这茬子,老奴这就立刻去办了!皇上息怒!”
于是,江公公连忙走出殿外,着急着去到御膳房准备茶水,顾鸣川心中一股怒火,“傅君行何在?”
傅君行正在殿外守卫,听到顾鸣川的问话,连忙进殿,双手抱拳作揖,“皇上,奴才在!”
顾鸣川看到傅君行,眼中怒火消散了多半,“跟朕说说,你对淑媚宫的那件命案,有何看法啊?”顾鸣川说着,就是且坐到金色座垫上去。
傅君行皱着眉头,回答,“回皇上,臣下以为,此案件关联的宫中之人众多,需要格外仔细去调查!且看那。。。。。。。。”
傅君行犹豫。
顾鸣川昂然挺胸说道,“但说无妨!”
傅君行将自己的话语继续说完,“皇上是否察觉,当日井上、周围人的反应各异,尤其是淑妃娘娘,她如此慌张为皇上送上衣裳,且不知道为何这样紧张,不过奴才记得,当时太阳正当空,并无大风,淑妃娘娘怎会不记得?”
顾鸣川紧皱眉头,且认为傅君行所说的是理,自己也心中有疑问,不过自己没有说出。
此刻,那江公公端着盘子里的龙井茶,缓慢走来殿上,隐约听见了“淑妃娘娘”几个字,便是为淑妃娘娘感到担心。
心中揣度再三,决意托付宫中小太监去与太守传话,。
江公公还是做出一副若若无其事的样子,故意放大了脚下的步子,顾鸣川听到声响,眼神示意傅君行停下话语,傅君行心领神会。
于是,江公公索性直接端着茶水急忙走进来,见了傅君行,也不觉得诧异,就直接问皇上,“皇上,是否要将茶水奉上?”
顾鸣川点头,然后打开茶壶盖子,自己倒下水来,“那么,傅君行暂且退下吧!江公公在这守着!”
之后,夜晚用膳时间,那御膳房理的人来人到养心殿上传话,“皇上,御膳房传膳!”
顾鸣川放下走着,看了眼上前禀报的太监,准备起身前往御膳房。
这会,江公公上前一步,拦下皇上,“皇上,淑媚宫那里来人说到,已经为皇上准备了晚膳,那,皇上看是要到哪用膳好些呢?”
顾鸣传叹了一声,“罢了,摆驾到淑媚宫去吧!”江公公是一声应答,“是,皇上!”然后江公公走出大殿,放声说到,“摆驾淑媚宫!”
一会儿,十六个太监抬着步舆,顾鸣川正直走上前,然后威严坐下,就摆驾去了淑媚宫。
经过莫贵妃的亦芷宫时,亦芷宫里传来一阵悠悠扬扬的乐曲声,顾鸣川正身坐在上面,听到了宫里传来的声音,感叹说到,“高山流水难遇知音,知音已在难亲近!”
前边,终于抵达了淑媚宫,那个淑媚宫的淑妃娘娘原本是低垂着眼,闻声知道了皇上已经驾到,就是面容格外的精神了,这会,身旁的几个宫女看着,淑妃娘娘的眼神已经可以散发着光芒出来,果然还是因为等候皇上太久的缘故。
“朕的淑妃,这样下厨的事情,让御膳房的下人去做就罢了,你何必自己亲自下厨忙活,要知道,咱们宫里不缺乏厨子啊!”
淑妃娘娘笑着回复皇上,“皇上有所不知,即使宫里边的厨子多,可是臣妾为皇上所付诸的一片心意,却是他们很难做得到的!既是臣妾闲着也闲着,能为皇上日理万机以后准备一桌子的盛宴也是好的!”
顾明川点点头,“是了,那么,淑妃娘娘坐下来,一块用膳吧!”说完,皇上也坐下来,甩开龙袍,提起筷子,准备用膳。
淑妃娘娘贴心,即是不停地位皇上夹着菜,顾明川一边吃着,一边严肃说到,“娘娘大意了,可是不知道先帝有过规定,一道菜系不可多次重复用上了?”顾鸣川这样提醒着。
淑妃娘娘就知道自己犯下错误,连忙跪地下来,“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大意,而如此疏忽,实在不该如此!”
顾鸣川倒也无心吃下,原本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必了,朕今日就到这了,娘娘自己用膳吧!”事实上,顾明川不过还在仔细想着那件命案的事情罢了。
淑妃娘娘跪坐在地,双目廖然,又是刚才那样的无神了。
两个身旁的宫女上前,扶起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起身,心里头却想着,“皇上必定对自己心灰意冷了,那件井口的事情,皇上必然有所猜疑,毕竟命案发生在淑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