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是渭城太守对着这间内堂上下打量了一番,许久,这屋子里边是沉默无声的,只能是隔着纱窗那里传来着一些鸟叫脆鸣的声音,不时就有花香阵阵送来。
“想不到,傅兄弟也喜爱这些花花草草之物,还以为,小兄弟习武之人,不喜这些柔软事物呀!”渭城太守就说道,便是打破了屋子里的静寂。
傅君行从四处东张西望的出神状态回来,“是嘛,那太守可就太不了解我傅某了啦!习武之人,粗中有细!”
傅君行这样轻松地回答。
天色逐渐变暗的时候,太守已经与傅君行聊过了一会,简单地说,渭城太守这次前来拜访傅君行就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要交代,不过是为着下一次的拜托所做了铺垫罢了!
送走了渭城太守,傅君行拄着拐杖,立刻叫来了老管家老关,“老关!老关!”
傅君行就是在院子里边喊话道。
老管家老关急急忙忙从那里屋小跑出来,“哎,傅少,你叫我何事啊!?”
傅君行就是上前一步说道,示意着老关先把宅院的大门先是合上。“怎么回事啊?忽然来登门拜访的!好了,这会,暂时不理这些废事,一会,你上那街上去雇一辆马车来,记住!别被人瞧见!我猜想,那太守这会一定还没走远!在娇子里头关注着我们!”
老关就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后面就是悄悄醒悟过来,“哦,懂了,懂了,傅少,你在这且休息一下,我一会做完晚饭就去办!”
“聪明!老关!”傅君行将那额前潇洒的刘海就是随意一洒说道。
等到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街道上已经不太认识得出人的模样来,那个老关也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正要离开去,傅君行拄着拐杖,一拐地一拐地走到门槛这儿,“哎,老关,你吃过了没》?”
傅君行着急问道。
老关楞在那门槛处,就是摇摇头。
傅君行就是挽着老关的手肘来,“来来来,不着急办那事,等你一会儿办完事回来了,饭菜都给凉了!”
老关就是笑着说道,“傅少啊!我伴随着你爹到你这一辈,你们这一家子,永远都是这么照顾着下人,可惜,那些新来不就的下人,没有真正与你们交流过,在少爷落难之际,倒是都跑光了,我笑他们实在愚昧无知得很啊!”
老关坐在饭桌旁,拿起饭碗,还没吃下就是这样感慨道。
傅君行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就是风趣地说道,“行了,老关,你们上了年纪的人啊。就是爱叹气,跟我爹一样!我傅某才无所谓他们留不留呢!我自有办法东山再起!更何况,这府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嘛,还有你老关在这,不是?”
傅君行这么打趣着说道,十分好胃口地吃下那些桌子上的饭菜,老关在一旁看着,心里更是十分温暖的。
“还得谢谢傅少一家的抬爱啊!”老关还继续感慨着。
那傅君行就是吃完,抹了几下嘴巴,然后说道,“好啦,老关,我先到院子里摸摸棍剑,好久不练了,有些生疏!”
说完,傅君行就是拄着拐杖,然后十分不便地来到庭院之中,庭院上都是立着的枪】棍、剑之类的各色武器。
老关也用完晚膳,就是提着灯笼,这会正准备着出去找辆马车,因为镇上太热闹,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因而老关才要到深山里头去雇呢!故而提着灯笼去。
外边,正是刮着一阵干燥的夏季风来,老关已经从山里头牵了一辆马车来,“傅少!马车给您备好了!您看,现在出发吗?”
老关就是在庭院往前的大厅里喊着。
傅君行就是穿着素白的紧身衣,然后带着一把剑,一瘸一拐地走到马车上,就是亲自驾着车,也不说去到哪里,顾自地驾着车离开。
老关也不习惯过问,就是关上了门。
傅君行忍着一路上的道路颠簸带来的身上的阵痛,就是迅速地驾着马车,然后一夜飞奔着赶来一处地方,面见着皇上顾鸣川。
这个地方,就是离着宫外不远的茶坊,茶坊上人很少,尤其是夜很晚的时候,更少有人来这里,于是,顾鸣川会在这儿包下一间厢房,然后等待着傅君行亲自来汇报最近的动态。
傅君行出门前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现在已经是贴着胡须,而后身上的衣服在道上挟了一些泥土混合着故意弄脏了,正是一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样子。
看样子,像是江湖上混久的侠客!
这会,店面上没有什么人,傅君行就是按照着原来约定的地点,自己径直地上了楼梯,然后过了转角的一间包厢,来到了顾鸣川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