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正式拉长声线说道,“今日册封大典到此结束!退朝!”群臣恭送了皇上以及皇后与太后。
三人来到了太后的宫,“你如今即是皇后了,那么这后宫的事情,可都是全权交在了你的手上!皇上呢,要管那朝廷的政事,本是繁忙疲惫,若是皇上平日宠幸了其他妃子,皇后身后宫之主,却也不要嫉妒偏激才是!那毕竟是天子,如此,你倒是要先记着这点了!”
皇后娘娘受教,就是起身行礼,
“皇额娘所说极是!臣妾必定谨听教诲!”皇上在一旁看着,只是沉默不语。“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为着册封大典的事,倒是起早了一些,身子也乏了,你们都先跪安吧!”皇上到太后面前与皇后一同跪安。“皇额娘好生歇息!孩儿告退!”
于是,皇后娘娘挽着皇上的手臂,一同离开了太后的宫中。
路上,恰好遇见了前往皇后景仁宫要恭贺的莫贵妃,莫贵妃也是惊讶之状,不过,现下先对着他们进行跪拜之礼,“臣妾莫桑榆,叩见皇上与皇后娘娘!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顾鸣川暂且眼神看向了别处,“起来吧!”而后,皇后娘娘就是十分高傲的语气,回道,“妹妹这么着急,可是要去哪啊?”
莫桑榆微微低头回复,“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恰逢要去到景仁宫为您恭贺!”皇后冷笑几声,就是说道,“哦,莫不成,是本宫记性太差了一些,今早路过了亦芷宫的门前,是谁曾怠慢了本宫?”
小德子心领神会,也上前来帮助自己的主子说话,“回皇上,今早皇后娘娘路过亦芷宫门前,谁知道,这个莫贵妃见着了皇后娘娘,却是不及时行李跪拜,怠慢了我们娘娘!”
顾鸣川眉头紧皱,“好了,朕知道了,你不必再说下去!”皇后娘娘心中不悦,见着皇上分明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下去吧!”那个小德子自觉地退下。
“莫贵妃,今日淑妃刚册封为皇后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你不可那样无礼!”顾鸣川严正说道。
莫桑榆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纵使自己如何遭受着皇后娘娘的欺负,然而若是自己深爱的人护着别人,那又是何等的心凉呢?
不过,尽管如此,莫桑榆也只得淡淡地回复了一句,“是,皇上!”顾鸣川没有在说些什么,皇后挽着皇上的胳膊,二人朝着养心殿走去了。
留下行礼之中的莫桑榆,莫桑榆的心,像是在冬日被冰冻三尺的坚冰那样,如此的心灰意冷,眼泪尽力地凝聚在眼眶,绿蚁看着皇上皇后已经走远,也知道莫贵妃也心碎了半分,就是上前搀扶起莫桑榆,
“娘娘,我们还是起身回宫吧!看样子,皇上皇后是要往养心殿的方向走,我们似乎也不必去了景仁宫了!”莫贵妃的眼泪只管垂在脸上。
绿蚁也不再多说了,直接将跪在地上的莫贵妃扶起,“娘娘,我们回宫!”莫桑榆被绿蚁搀扶着走回宫中,那路过的太监宫女,看着如今的莫桑榆似乎不受圣上受宠而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是也小声的议论着走过。
不过,莫桑榆显然是已经忽略了的,她现在的心里,还只是刚才顾鸣川对自己的冷眼态度,以及帮着身边的皇后维护的所谓好夫君形象,那些昔日的所谓承诺,然而不过是日光下泡沫一般的虚无,说到底,君主的怜爱之心,究竟是不可全部信任的,只会让自己更加不悦。
红泥原本在亦芷宫的门外守候着,远远地,看着那莫贵妃已经完全失去了魂魄的样子,急忙迎上前来,“贵妃这是怎么了?”
莫桑榆沉默不语,绿蚁使唤了一个颜色给红泥,红泥领会,自然不在多言。自此以后的几天,皇后的宫中不断有着朝中大臣送来的贺礼,那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各个都是忙碌得不得了,偏生是要往着亦芷宫的门前经过,招摇着给莫贵妃看着。莫桑榆站在庭院赏花,只是冷笑了几声,“花开花谢!又能如何呢?”
她自自从皇后册封以后,顾鸣川也少来待见了自己,心自然是一日比一日的冷淡下去。自此以后,倒是也趁着这段时间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了。
可巧的是,那傅君行忽然在桂州一带告捷,胜利的讯息已经传遍了宫中的各个角落,那顾鸣川的心中大喜,心想着心中沉重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有所放下。
于是,趁着这几日桂州一带已经沉稳下来,就命令了人去到了桂州那里,传唤了傅君行回宫来接受领赏加封!过几日,那傅君行听到了圣旨,便是策马家变地喜悦归来。
“武将傅君行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顾鸣川在大殿上的龙椅正襟危坐着,看见傅君行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也甚是欢喜,
“快快起身!你为朝臣平定了桂州一带的动乱,乃是立下了本朝的大功,朕如今恢复你原来的禁军统领一职位,并且分封你为镇边的大将军,赏银子万两!”傅君行心中大喜,立刻跪下谢恩,“臣叩谢圣上!吾皇圣明!”
那傅君行已经跟着皇上去到了御花园处闲逛着,并且汇报了一些关于此次西南的战事情报,那顾鸣川津津有味地听着,全是胜利的讯息,并特意留下了傅君行留下宫中一同公用了晚膳。傅君行跪下谢恩,不过,晌午以后,那皇上已经去到了养心殿上去批阅奏折,留着傅君行在这宫中闲逛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