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宋亦央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宋酒酒挣扎了一瞬，挣扎不过，却也不敢抬头看他，脑袋垂的低低的，海藻般的长发也跟着向下垂，发梢都好像对一切事情带着沉闷和不解。

“抬头。”宋亦央低沉不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教过你的，都忘了？”

“没忘。”宋酒酒的声音嗡嗡的发出来，她哪里会忘，她的高傲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让她在任何时候都不准向任何人低头，她想了想，小声道。

“我没向别人低头，我只是向你低头。”

跟前的小人儿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宋亦央心头一顿，像有利刃一点一点没进心脏。

“今天到底怎么了？”宋亦央看着她沉闷低落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起来，他沉下眼眸，“被人欺负了？”

宋酒酒赶紧摇头，摇了会儿，又点点头，一颗小头颅低在他的胸前，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谁欺负你了？”宋亦央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腕，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不过才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也不是没派人盯着秘书处的举动，怎么事态都脱离了控制，这小东西竟还被欺负了！

“你欺负我了。”宋酒酒抿了抿唇，终于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含满了水雾。

宋亦央一顿，好看的脸一片青一片白，想到今天的事情，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低沉不快。

“娇气，现在说都说不得了，嗯？”

“可你净说我，说的也太频繁了！”宋酒酒鼓了鼓腮帮子，红着眼眶看他，金豆子转了几圈还算坚强，怎么都没掉下来，只是这样看着，越发可怜兮兮。

“裙子穿的这么短，还不让人说了？”宋亦央又看了看她的腿，说的理所当然。

“你还让我进我不喜欢进的秘书处了！”宋酒酒一想到秘书处那些姐姐们的穿着，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得另找别的由头控诉。

“你不是要学东西？”宋亦央也板着脸看她，“秘书处能学到的东西最多，也没让你伺候人，哪样不是达到你的要求了？”

“......”宋酒酒一顿，他说的，怎么好像都挺对的，虽然是进了秘书处，但也不是端茶递水的工作，而且这个岗位，确实是能最快熟悉公司业务的，她想了半天，从一点点的心虚，到越来越浓厚的心虚，最后，她终于想起来。

“那你中午还让我来跟你送饭了。”

“你想吃食堂？”宋亦央见跟前的小东西态度一点一点的软了下来，继续诱骗道，“我不让你来送饭，你怎么跟我一起吃饭，难道让我直接叫你上来，这时候不怕别人说潜规则了？”

“我才不吃食堂呢！”宋酒酒赶紧开口，在她的念头里，不管是哪里的食堂都必然难吃的要命，不过，这么说来，她倒还要感谢他？

怎么就是觉得哪里都怪怪的呢。

她将他的话又仔细思量了一遍，重点终于落在了“潜规则”三个字上面，面上又是一热。

“说什么呢，什么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