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严恪郁闷的连饭都不想吃了,略过餐桌打算回卧室。
夏小沫轻轻拽住严恪的袖口,明明再走一步就能挣开的力度严恪还是停了下来。
夏小沫都不想嘲笑他,明明就是等自己拉他,至于一脸的不情愿吗?
“你找这个吗?”她把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展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严恪低头看了眼,硬逼着自己移开眼睛,声音毫无波澜,“不。”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平淡无波的赌气的,“好了。”夏小沫把项链放进他的手里,浅笑吟吟的讨好,“你帮我戴上。”
严恪矜持好了一会,在夏小沫期待的目光里总算勾了勾唇,展开手里的项链站在夏小沫的身后帮她戴好。
银白色的项链配在素净的脖子上低调而又沉敛,严恪微凉的手按了一下前面的挂坠,像是在她的皮肤上烙上了印。
夏小沫扭身抱住他的腰,“好了,还在生气吗?”
“原来就没生气。”严恪环住她的肩膀,手指在她的颈窝处滑动,“喜不喜欢?”
“我说不喜欢你是不是会掐死我。”夏小沫抓住在自己脖子上游移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严恪哼了两声,“好歹也要先奸后杀,要不然我多吃亏。”
夏小沫没好气的拍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吃饭。”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严恪戳戳她的颈椎,状似不太在意的模样心里却比谁都在意一个答案。
“喜欢。”夏小沫拖着长腔,一字一顿很认真的说。
严恪满意的笑了,亲亲夏小沫额角,嘀咕了句,“李鸣渠哪有我有创意。”
是是是,你有创意,项链都往菜花里放。
夏小沫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有什么好比的?”
“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给你最好的。”严恪霸道的话却让夏小沫丝毫没有排斥的感觉。
“嗯。”某只敷衍的点头,“再不吃饭,就真的凉了。”
“吃货。”严恪看着项链心情就浪的不行,自己女人带着写着他名字的项链,真是赏心悦目。
严恪那里如四月天,尹祝这里如六月飞雪。
“老师,你还要加班吗?”轻柔的女声从门口传进来。
尹祝拿着剪刀戳桌角,含泪点头,“嗯……”
严恪那货太不仁义了,中午让他改礼服,早干嘛去了。
今天早晨的时候严恪过来拿走了他当时在意大利定做的项链,尹祝还酸不溜啾的说了句,“眼光怎么越来越差劲了,你老婆的三围还真是不敢恭维。”
偏偏严恪耳朵极灵的听见了,阴测测的说了句,“摸的是我又不是你,关你什么事。”
然后就发生了人间惨剧,中午的时候严恪的美女经理抱着一件礼服过来让他给改样式,他母上的,改那么多还不如让他重新设计一件呢。
偏偏他的美女经理身材那么好,还舌灿如花,把他迷得晕晕乎乎,最后事情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需要我帮您吗?”
尹祝含泪跟她说“不用”,要是严恪知道自己假他人之手不知道会怎么损他。
他跟严恪的相识很有戏剧性。
当时他因为填报志愿的事情跟家里赌气,离家出走跑到了瑞士,穷困潦倒到要当裤衩的时候遇见了严恪,严恪不仅向他伸出了援手,还帮他完成了梦想。
严恪在他年少的心里是神,却是尹家集体暗中的公敌。
其实要是严恪知道尹祝是尹家的另一根独苗苗,打死他都不会伸出援手,所以为了报答严恪背锅这么多年的恩情,尹祝基本上就沦为了他的小弟。
往事不堪回首,他还是认真的改礼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