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听不到一点有营养的东西,抬抬手打断他们,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都是这个样子?连形式都不能换一下吗?”
其余几个发懵,什么叫“都是这个样子”?
“差不多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再开下去了,散会,我快困死了。”严恪撑着脑袋不耐烦的摆手,实在是困顿的头疼,“把邮件发给我都去睡觉吧。”
除了东南亚区的负责人听到这个消息还算开心之外其余几个完全没觉得开心。
“我们这里还是白天。”
“我们这里太阳刚升起来。”
“......”
严恪任性的关掉视频,接收到邮件之后就收拾收拾洗澡睡觉,回来看到夏小沫的动态,也不知道夏小沫说的是谁,心里唧唧歪一顿之后裹着被子瘫在床上,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几个负责人都在私底下的群里猜测大老板到底是要干多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把他们这一群都丢在了那里。
秦莳澜写论文写到一半才想起来还有邵茗梵这个留守儿童,又跑到公司去当贴心小天使。
邵茗梵比严恪负责任多了,对面的人一堆废话他也能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听他们扯下去。
秦莳澜就窝在小角落里写论文,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邵茗梵忙完之后就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憩,“你过来找我干嘛?”
“你可以歇歇了,严二让我过来看看你。”秦莳澜打字速度只增不减,连看都不看他。
“看我死没死?”邵茗梵没好气的说道。
任谁被扔在这里这么久每天忙的晕头转向都会发出这种疑问。
“应该吧。”秦莳澜把文档保存,专心陪他唠嗑,“我跟你讲,我从夏小沫那里套来了话,没想到严恪被拒绝的那么惨。”
两个大男人在无人陪伴的深秋之夜聊着八卦,笑的像个弱智一样。
夏小沫闲起来不是人,微博上撒了好几拨福利又跑去给徐若柒打电话,睡迷糊的徐若柒差点没把床单给撕了。
“你找我干嘛?”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夏小沫似乎也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心里有点害怕,“记得你还答应我的陪我去相亲吗?”
“我同意,我现在要去睡觉,拜拜!”徐若柒感觉自己交了一个弱智朋友。
被强制挂断电话的夏小沫看着黑掉的屏幕顾影自怜,有男人的徐若柒果然不一样,都不像以前一样爱她了。
严恪脑袋里也在想着夏小沫相亲的事情,他想的是怎样才能理所应当的出现在那种场合里不让夏小沫产生怀疑。
他还记得上次去那里是夏小沫和李鸣渠要谈谈的时候,那里的马卡龙似乎还不错,但是马卡龙哪里都有,他脑袋迷迷糊糊的运转着,逐渐沉睡过去。
夜色正浓,云朵隐藏于黑暗中翻滚奔腾,秋风瑟瑟的刮起地上积攒厚重的落叶,吹成散漫的形状,而后又团成一团,堆在路石的角落中颤抖。
无人取暖的夜里,孤寂的如细丝蔓延包缠,窗边的人孤身寂寥,却装饰着和她同样的人的梦境,并成为那个人梦中的主角,一起抱团取火,两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