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有些疲倦的拖着步子进家门,连大金毛扑她都没有力气接住它。
大金毛伸着舌头蹲在夏小沫面前,她脱鞋换鞋,刚穿上拖鞋,大金毛突然伸出爪子拍拍她脚背。
夏小沫失笑,知道它的意思,摇着头吐槽:“我竟然被你这只单身狗安慰,真是不配为人啊。”
给它弄好吃的,自己没什么胃口,扑**就打算睡,坐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整个城市从华灯初上的喧嚣逐渐归于尘埃的寂静。
严恪看着不容乐观的走势图,连手边的咖啡都顾不得喝,偌大的会议室,分作两排的近二十位助理,全都大气不敢出,忙的只能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
“跟进。继续注资。”徐安然坐在另一边指挥着,这里面坐的大部分人都是他的,暂时全都调过来给严恪应急。
严恪不知道他的亲哥哥到底是想干什么。大肆收购自己公司的股份,挖断自己的资金链,制造舆论声势破坏自己的形象,当年他要把严氏的股份全部转给他他不要,现如今,父亲即将退位,自己也并没有回公司任职的打算,为什么他就是抓着自己不放呢。
严恪坐在首位上用手背撑着下巴,电脑上的亮光映的他的眼睛更加耀目,却让人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绪。
徐安然是学金融的,对这种东西手到擒来,当年他在华尔街赚的第一桶金就是帮自己的雇主掰倒了电子界的巨头轰动了整个纽约。干完那一次之后他就直接回了中国,连老板给的股份都不要,抱着给他妹子买的沙漠之泪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嗯......当年徐安然只是缺钱给他妹子买礼物而已,所以才干了那一票,回来之后悠闲的过着大少爷的日子,已经有两年没有实战过了,不过,水平没有下滑。
严恪一向不喜欢这种和赌场似的金融博弈,他是修的管理和金融,但是对金融的热情只限于二十岁的自己喜欢追求的激情和刺激,他已经体会过那种心跳所以年纪大了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便不再触碰了。
看过太多的人因为失败而承受不住过大的压力而付出生命,他虽然不是善人,但是不想以自己的资产累加赔上别人的性命,尤其还是亲手压倒亲人的博弈,他做不出来,或许就像那句骂人的话吧,都做了却还想着立牌坊。
他自嘲的笑笑,就算不是他做的,也是他吩咐别人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什么要逼他呢?
严恪不懂,眼睛里有太多的茫然。
底下的人突然很开心的说了一句:“买断了!”
徐安然慢慢悠悠的“嗯”了一句,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手上不停,全部抛出,指挥下面的人跟上,从敲击键盘的声音的密集程度可以听出他们的手速不是快了一倍两倍。
凝重的气氛依旧在蔓延,安静的夜里更是放大了那些细小的声音,莹莹的光芒照着一张张表情严肃的脸,表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徐安然带着喜气的声音喊了一身;“成了!”,开心的拍电脑键盘。
底下的人也都基本上松了一口气,继续不停手的进行后续处理工作。
严恪一直全程盯着,看出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歪着脑袋看了徐安然一眼,“辛苦了。”
“辛苦个屁。”徐安然靠着椅背上,把电脑往桌子上一扔,打了个呵欠,“总算是扳回来了。”
严恪敲了敲桌子对着自己首下的人道:“没有太大问题了,该歇的都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