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听政,这是以往琉明惠都没有想过的事情,但是这几日体验了一把,她觉得刺激极了。
手握大权,看着群臣匍匐的感觉,当真是好极了。琉明惠都要爱上这种感觉了。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都舍不得这帝王权力。
对她来说,更为可喜的事,董承阳不能拒绝她了。以往董承阳陪着她的时间十分短,一个月中也没有一天,但是现在,琉明惠可以霸占董承阳一整天。而且作为皇后,她这种独占名正言顺,谁都不能表示反对。
此时,她坐于乾清宫内,保养得白皙细嫩的手指拂过董承阳的面庞,神色带了些痴迷。
“皇上,你总是不待见我,而是你又能怎样呢?”琉明惠道,“最后赢了的人,还不是我。你看看吧,你坐在这里,能有什么好?还不是要我来照顾?”
琉明惠把头枕在董承阳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道:“皇上,就只要我们两个就好了,其他人都是多余的。我们两个就已经足够了。”
每日,她都要来看看董承阳,心里才会安心,才会快乐。她觉得,这种状况比董承阳健康着时好上太多!
现在董承阳是她一个人的了!
琉明惠离开时,叫来自己的心腹。这都是新近被安插在此替琉明惠传递消息的。
“你给我好好看好了,任何人不得打扰陛下休息,违者格杀勿论!”琉明惠道。
“是,小的明白。”那人也机灵得很。琉明惠这就是要控制别人和皇帝的接触,把握主动权。所有有关董承阳的信息,都只能第一时间落在她手上。
白素与蓝十七和婷葭说完之后,就着手实施起自己的计划来了。蓝家她比较熟,加上身上有万灵圣血,对付蓝明琛也显得有底气些。至于婷葭和蓝十七,手段不如白素多,但也是重要战力,被白素安排着作为接应了。
“你们的任务非常重要,千万不要掉以轻心。”白素如此告诉婷葭和蓝十七二人。虽然婷葭还是想跟着小姐一起去,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再坚持。
“小姐你此去,万事小心啊。”婷葭不无担忧地说。
“我知道,婷葭你怎么变得和静泽一样了。”白素道。事不宜迟,她很快与婷葭、蓝十七分道扬镳。
“希望这次小姐能很快回来吧。”婷葭道。
蓝十七应和道:“嗯。”
//
对于白素来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混进蓝府,简直易如反掌。不过混进来是一回事,想要动点手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蓝明琛似乎不在府上,但是府内的戒备丝毫没有松懈,甚至乎比以前还严了许多。白素估摸着是因为上次董氏带她进来,蓝明琛有所提防了。
虽是混进来了,但白素不知道蓝墨羽被关在何处。不过这对她来说不难。白素假扮着侍女,寻找下手目标。
休息的时候,她故作无聊道:“唉,现在府里可真是风声鹤唳,小姐夫人们也不出来活动,老爷也不许,弄得我们下人都要战战兢兢的,真是烦。”
这些天的高压之下,早就有人受不了了。一听白素的抱怨,一个个侍女都附和起来。
“谁说不是呢。真是要烦透了。”
“夫人现在不能拿主意,姨娘也被相爷禁止出主意,可要我们这些下人怎么办才好啊。”
“还能怎么办,听大丫鬟的呗,可惜现在那位……啧啧……”
这位侍女明显对现在的大丫鬟不满,她们自成一个团体,说出这种话倒也不怕被人追究。
“是啊,我想还是静水姐姐好,人好心善,又不乱发脾气,是难得的姐姐了。”
“小姐也是极好的,以前还给我点心吃、送我衣裳呢。可惜小姐现在……”
说到小姐,大家都沉默了。那种事发生,她们谁都不信。笑话,小姐有劫狱的本事?
“我听说啊,都是别人要陷害小姐,才这么说的,小姐什么事都没做。”
“我就说嘛!小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吗?还是有人嫉妒咱们小姐,真是可恶。”
“谁敢这么做啊?不怕得罪相爷吗?”
“你傻啊,就是为了针对咱们相爷呢。”
“你怎么知道,你晓得是谁么?”
“哼,还能有谁,肯定是顾家!”
此言一出,众人都随声附和。白素见话题跑偏了,连忙拉回来:“顾家真不是好东西……不过就是连累了小姐,还连累了少爷。”
说起蓝墨羽,这些侍女更来劲了。少爷少年有成,在京中已经有了些名气,加上俊逸的相貌,不少女子已经开始打花花心思了。而这些与蓝墨羽接触得最频繁的侍女,又怎么会不留意自家这位少爷郎?
“是啊,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顾家那小子做的事情,凭什么牵连到我们家少爷?”
“就是就是,老爷也是,不由分说就罚跪罚抄,我看着少爷在祠堂抄家训,可心疼了!”
蓝墨羽在祠堂!她迅速得出这一信息。
“唉,你就好啦,被分配到祠堂去干活,还能时不时见一见少爷。我可就惨了,没机会去那,少爷没有老爷的命令也出不来,我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至此,白素想要的答案都拿到了。
既然知道蓝墨羽被关在哪,白素就要实施她的营救行动了。
不过大白天来做这事,显得有些大张旗鼓。白素估摸着晚上再来行事。
皇宫之中,董承阳睁开了眼睛。他仿佛大病一场,全身都要虚脱了。
董承阳活动了下手脚,觉得甚是不灵活。而他试着发出几道声音,更觉嗓音沙哑,喉咙难受得很。
他尝试着练习了几下,终于用着不甚连贯的声音对外道:“来……来人……”
守在外面的太监第一时间听到了声响,立刻跑进屋内。一见董承阳醒了,立刻跪下道:“陛下万安!”
董承阳看他神色极不自然,不像是喜悦的样子,倒是惊慌的情绪多一些,顿觉奇怪得很。
太监头埋得很低:“奴才这就去通知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