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觉得还不够,一脚踢翻案几,又忽然将谭素兮拖到地上,疯狂撕扯衣物,谭素兮吓得瑟瑟发抖,又羞耻难当,偏大殿中的太监宫女瑟瑟跪了一地,娜贵人虽面上血色褪尽,却依旧挺直了腰背,咬唇跪着。
谭素兮很快被扒得精光,缩成一团失声哭喊求饶,皇帝这才猛的顿住了神,摸到手边的金盘便猛然砸了出声,呵退殿中数人。
“滚!”
那金盘子不打巧砸在娜贵人额头,她也不多说,捂着头跪安了,出了门宫人才发现娜贵人指缝中渗出的血迹。
待大殿之中众人散尽,皇帝颓坐在地,听着谭素兮细碎的哽咽,似有所动,半晌,又脱了身上的龙袍,将她密密裹住,紧紧抱在怀中。
“你有时很像我母妃,剔透如琉璃,柔弱似流水,偏又韧得很,不过是瞧起来乖巧听话罢了,到底……”
皇帝的话谭素兮到底没听到多少,他要的不过是欢愉,之后所说的,都掩盖在了一次次索要之中,谭素兮这艘小船在巨浪中几经被掀翻,除了自己绝望的喘息,再听不见其他。
……
春初,谭素兮总算有所好转的身体像是被折腾久了,情况陡转直下,开始食不下咽,吃什么都吐的厉害,整个人苍白单薄,几乎成了一张纸。
皇帝难得的生出几丝怜悯,各类好物不要钱似得往福寿宫里送,就是夜里的那事也温和了几分。他越发觉得谭素兮像个瓷娃娃,已经是濒临破碎,让人不得不小心呵护。
挽髻见谭素兮许久不来葵水,几次要传太医请脉,谭素兮似乎想到了什么,第一次拿出来主子的威严,不准挽髻去。
可皇帝对她的不依不饶远远超乎了想象,一连两月,皇帝夜夜宿在福寿宫,这夜索要的狠了些,谭素兮脸上便褪了血色,腹中隐隐作痛。待皇帝尽兴低头一瞧,竟隐约见了红,这才慌乱退出她的身子,急急宣了太医。
太医在路上已经听闻症状,到了福寿宫把脉一看,果真是喜讯。偏她的身子单薄,这一胎怀得万分艰难,怕大小都难保全,太医也不觉得喜了,冷汗直冒,赶忙禀明圣上。
皇帝给她喂药原本也只是为了寻个乐子,可真听到有喜了,愣了个神,心里逐渐生出一丝异样的情感。
他上福寿宫看了谭素兮,整个人已经单薄得风一吹就会倒似得,愣愣坐在床上,身上还有他的疯狂残留下的痕迹,青紫交错,不似个活物。
有莫名的心绪涌上心头,皇帝压抑下去,闭眼几秒钟,再睁开又与原先的森冷别无二样。
“谭夫人近况如何?”
太医早已腿肚子打抖,听得皇帝问话,腿一软跪了下去,瑟瑟磕着头。
“谭,谭夫人身子娇弱,又…又受了惊,这孩子……怕是难保…就是夫人,也……”
似有不悦氲绕心头,怒火呵之不去,皇帝抬脚踹翻太医,不愿再看风中残烛一般的谭素兮,转身便走。
“谭夫人和小皇子若有万一,我要你太医院殉葬!”
谭素兮被这声响吓得一瑟,便隐隐觉得小腹有些坠痛,挽髻察觉不对,掀了被子看去,竟又见了红,吓得尖叫一声,被皇帝踢翻的太医连爬带滚进屋一看,更是冷汗直冒,急急忙忙让药童会太医院请人。
隐约间谭素兮见邱乐站在床头朝她伸手,顿时泪如雨下,伸出手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