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要是这般空聊无趣,那本王便向皇上请道圣旨送太后去皇陵,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本王相信先帝泉下有知,必当欢慰。”
“阿桢,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任雪鸿没想到周维桢会来的那么快,更没想到他会那么在意这个小丫头,为了她对自己说出狠的话。
“是谁打的?”
“阿桢你真的误会了。”
“本王问,是谁打的!”周维桢语气咄咄逼人,机锋毕现。
“是我,怎样?”眸中闪过痛色,任雪鸿眼角微红。
她的阿桢变了,以前的他虽然对她没有相恋时那般好,但决然不会如此绝情。
“不怎样,本王仅仅只想十倍讨回来而已,太后自己动手还是让我的审慎司的人来。”语气间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但周维桢看着纪诗瑶的目光却充满了柔情与焦灼。
“阿桢,你竟然要为了一个野丫头打我!”心中一颤,任雪鸿忍不住出声大声质问。
“太后不喜,那就二十倍。”
“我是太后!”
“呵。”周维桢嗤笑,太后又如何,动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太后记得便好,以后记得别再唤本王‘阿桢’,长幼有别。”
纪诗瑶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皇叔这分明就是在间接跟他的前任说:我不想和你扯上半点关系,你太老了。
她这点花花肠子都还不抵皇叔的一成功力呢。
“我饿了。”
本想掐一把她的小脸,但他却想到了纪诗瑶脸上有伤,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弧度,揉了揉她的头。
“又饿了?”
“嗯嗯。”纪诗瑶扯着周维桢的衣袖。“我想回家,吃饱了之后估计又要睡了,天气一转凉我就想睡觉。”
“好,一切都听娘子的。我们先回马车,马车里有药膏,娘子的这张脸可不能留下疤痕。”
无视着椒房殿内的其他人,他们两个就直接撒起狗粮。
“那二十个掌掴,既然太后不愿自己动手,那待会本王只得让审慎司的人来了。”扔下那么一句话,周维桢赶忙带着纪诗瑶回马车。
哎,命啊,本来想着把皇叔带回去,也能给这太后一个台阶,谁曾想皇叔那么说一不二。
真酷,不愧是她的男人。
在马车里。
周维桢手中拿着一盒瓷盒,里边装的是冰川雪莲润颜膏。
抬起纪诗瑶的下巴,周维桢一直认真端详着,这丫头的脸好像越来越肿了……
皇叔这是没看够吗?再看下去,她的脸就要废了。
“我自己来好了。”
一把抢过周维桢手上的药膏,纪诗瑶拿着木宨挖了一小团药膏,自己涂了上去。因为没有镜子的缘故,纪诗瑶脸上的药膏并没有推的匀,就像鼻翼那些个死角,卡了很多药膏。
“没抹的匀,蠢。”
宠溺的刮了纪诗瑶的鼻子,周维桢这才细心的把她脸上多余的药膏用手帕擦掉。
“这药膏涂上去冰冰凉凉的,真舒服。”把玩着瓷盒,纪诗瑶又添了一句,“这气味闻起来也很棒。”
“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