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挺早的。”周维桢如幽灵般突然从纪诗瑶身后冒出来,吓得纪诗瑶嗖地窜进被子里。
待她看清来人后,整个人都炸毛了。
“皇叔你能不能别这样突然冒出来啊,跟鬼一样!”
“这世间有如本王这般的鬼?”
我他妈……忍!
纪诗瑶收回目光,从床上爬起来,继续整理自己的床铺。
然而,纪诗瑶却发现不管她头朝哪个方向,周维桢都要挪步子站到她的面前。
不耐烦的再换个位置,谁知周维桢竟一脚往纪诗瑶屁股上踹去。
再次爬起来,“有事?”
“嗯!”
“那说啊。”
“等你问我。”
“……”
这到底是个什么理?有事要说却等着别人问,她要是不问,他是不是要踹她一晚上?
“皇叔,我是个女的。”
瞧着她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神色,周维桢打一开始相遇时便极其欢喜,因为他觉得这番表情特别生动。
周维桢点点头,薄唇微微抿了下:“本王知道。”
“知道你还踹我!”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的吗?
“好,不踹了。”略微嫌弃的瞥一眼纪诗瑶,“以后用拎的。”
她就不应该和一个男人讲道理,尤其那个男人还是摄政王。
深吸一口气,她是个淑女,她不能生气。
片刻之后。
“皇叔你刚刚说有事,究竟是什么事?”纪诗瑶没好气道。
“本王手底下的御惊风与柳乘风你可识清了?”
嘴角微抽,她又不是脸盲。
“都分清楚了。”
向桌子边走去,周维桢找了个椅子坐上去,顺手执起瓷杯,抿了一口清茶。
“本王手下有五位能人,一为柳乘风,擅机关之术,人称千机公子:二为御惊风,擅轻功剑术,人称玄孤公子:三为陆展霆,擅易容之术,人称玉面公子?:四为温长安,擅追踪珠算,人称陌庭公子:五为宋抑安,擅岐黄之术,人称珩玉公子。”
不知为何,皇叔一提到宋抑安的时候,语气就有些冰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知道接下来周维桢讲的才是重头戏,纪诗瑶也不敢马虎,小跑到他的对面坐好,乖乖听着。
“今日你见到的那贵夫人,便是抑安的母亲。”
身子微微往前倾,悄悄看了周维桢一眼后,纪诗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温长安,宋抑安,温以冬三人之间可是有些什么?”
“纪儿果真聪慧。”周维桢难得夸了纪诗瑶一句。
“一年前,以冬亦是我手下之一,他们三人关系极为亲密。以冬打小便钟意抑安,但抑安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于是她便想着法的给抑安添麻烦。那次的夜行,因为以冬的任性大意,长安被困地下行宫,是抑安用命换回的他。”
虽然周维桢并没说告诉她具体的全过程,但她差不多也揣测出来了。
三个人的关系,不一定只有一个是多余,有时候是三方俱败。
温以冬爱而不得,温长安挚爱皆失,宋抑安英年早逝。
“除了宋抑安,纪儿还未见过陆展霆,皇叔何时带纪儿去见见?”
“你已经见过了。”
“没有,绝对没有。”
“那便算了。”随手放下手中的瓷杯,周维桢这才侧头与纪诗瑶对视。
闻言,纪诗瑶一阵无语凝噎,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为什么皇叔要拿一种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她真的和那玉面公子打过照面?可她边上也没有姓陆的啊。
“那为何御惊风要唤做玄孤?”
“许是出身缘故。”
嗯?纪诗瑶眼前一亮,她的御爪爪是个孤儿,那她是不是要给他点母爱,呸!应该是亲情之爱。
“他需要一个妹妹……”
纪诗瑶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吐出来,宋朝姜的同款摁脸杀就已经上线了。
“本王不需要侄子。”
纪诗瑶干咳一声,转开话题:“皇叔天色不早了,我们睡觉觉吧。”
趁周维桢还未说什么,纪诗瑶果断躺下,免得他待会一个忍不住,将她给提起来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