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纪诗瑶心力交瘁到了极点,伸手把桌子上的茶壶拿了过来。手上一用力,茶水洒的满地都是,但是她却依旧不为所动。
等到茶水倒干净了之后,她这才停下来,八茶壶放在自己怀里,一直抱着茶壶不放,瘫在椅子上打算等空月回来问个清楚。
“你这是在做些什么?”长寐有些难以理解纪诗瑶的怪异举动。
“抱我儿子。”
长寐额头上立马爬下几条黑线。
“该吃药了,目测你病情恶化很严重,已经伤到脑子了。”
“谢谢夸奖,我让我儿子给你鞠个躬易表我最真挚的感谢。”说着,纪诗瑶还动手滚了滚自己怀里的茶壶。
吸了口烟,长寐没有打算同纪诗瑶继续浪费时间,起身补觉去了。
在纪诗瑶坚持不懈下,空月同周维桢终于回来了。
一进到屋子,周维桢就见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茶叶残渣,还有一地的碎陶瓷片。视线一转,只见纪诗瑶整个人窝在椅子上,一只手垂在外边,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瘆人。
“纪儿!”惊喊一声,周维桢立马冲上前去,跑到纪诗瑶身边。
而这一声大喊,也直接把陷入沉睡的纪诗瑶给喊醒了,她嗖的一下跳了起来,呆愣的环视四周,小脑袋不停的摇晃着。
“怎么了怎么了!出大事了吗?”
周维桢看到纪诗瑶生龙活虎的蹦哒着,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仔细的给纪诗瑶检查了一下。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周维桢问道。
“不舒服?”眯着眼睛,纪诗瑶现在处于一种睡昏了的状态,压根没有认出来自己眼前笑着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摸着自己小肚子,她挨雷劈的来了一句。“我儿子好像不见了……”
“儿子?”周维桢也是懵圈了。
纪儿何时有的儿子?他怎么不知,她说的莫不是温庭?
“对啊,儿子。”有些犯迷糊的打了一个嗝,末了纪诗瑶还淘了下耳朵。
这让一旁的周维桢看得是哭笑不得。
他的纪儿怕不是还活在梦里。
“若是实在想睡,那便去床,上眯一会儿。”
“咦!这呢,妈咦耶,我儿子怎么碎成这样了。”没有理会周维桢说的话,纪诗瑶起身的时候突然瞥见了地上的碎片,伸出手一个劲的指着。
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周维桢把纪诗瑶举着的手给按了下去。
指着个碎茶壶喊儿子,他的纪儿这何止是睡迷糊了,这估计是睡的脑子都不要了。
见这样,就连一旁的空月的面色都变了,眼底笑意满满。
“老衲这个徒弟,甚是可爱啊。”
纪诗瑶原本还是有些不在状态的,但听到了空月的声音之后,整个人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的不得了。
“老秃驴,你回来了!”清醒后的纪诗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合适,摸着鼻子尴尬笑着。“不是……那啥,圣僧啊,您可回来了。”
为了能够从空月嘴里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纪诗瑶直接把西游记台词给用了上去,甚至还想变出一个女王国国王给他送上。
“我是你师父。”空月瞪着眼睛,出声纠正道。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师父你好啊。”纪诗瑶这一次,直接就是下了狠料,就是为了把某驴给安慰好,然后问出她想听的东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同我一道过来。”空月说完,扔给了周维桢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跟过来。
周维桢会意之后,微微颔首。他知道他现在不可以把人逼得太紧,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侧身,周维桢给纪诗瑶让出了一条道。但纪诗瑶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直直的朝着空月跑去。
在一番交心,啊,不对!应该是互相唠叨之后。空月带着纪诗瑶回来了,而此时此刻的纪诗瑶就如同爆了的轮胎一样,恨不得跟地板缠,绵至死。
走到周维桢跟前,纪诗瑶给他鞠了一躬,整个人阴阳怪气的开口。
“求摄政王大发慈悲,收留民女在王爷身边。”
虽然这望语气听起来让人极其不舒服,但是至少她没有吵着要走不是吗。按耐住自己心底的愉悦感,周维桢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