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不懂礼的人,那便一起送大牢让狱卒好好教教规矩吧。”得到房牌的慕容稷转手将房牌送给水芙蓉,对着纪诗瑶与小二说着。
小二听到这话两眼开始发黑,面色蜡黄,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一片空白。他觉得现在的他仿佛如微尘似地要散开了。
“这年头抢人房间就那么理直气壮的吗?”纪诗瑶的暴脾气一下子全冒出来了,直接过去,单手利落的拔下自己头顶上的发簪,抵在慕容稷的脖子上。“凭什么你们抢了房间我们还要受罚?人家小二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的做法替我打抱不平,你就要把人家送进大牢?太子了不起啊!”
慕容稷完全没有想到纪诗瑶会突然冲上来,自身毫无防备,直接让纪诗瑶得了手。
“大胆!”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挟持,慕容稷就怒火中烧。
“胆子不大,民女哪敢这样做。”说着,纪诗瑶抵在慕容稷脖子的发簪被她用力往回收了一些,吓得慕容社稷赶紧闭嘴。
他清楚的感觉得到,发簪抵着的地方是颈动脉,一旦刺穿,必然会有性命之忧。
“你想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民女不干什么,民女就是想跟太子爷玩一玩罢了。”
“那你先把发簪放下来。”慕容稷心底一阵发怵,就怕纪诗瑶会想不开,与他同归于尽。
“好哇。”
纪诗瑶盈盈一笑,食指指尖碰了碰慕容稷的脖子。尔后……小手往旁边挪了一些,用力一划,一道小口子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伤口不停的有鲜血缓缓流出。“哎呀,太子民女不是故意的,您要相信民女。”
纪诗瑶一脸的虚情假意,巴不得可以昭告全天下的人,她是有心而为之的。
“稷哥哥!”水芙蓉难以置信捂住自己的嘴惊呼出声,抬腿就要走向纪诗瑶。“你这丫头,你居然伤了宸国的太子,你可知你这是犯了何罪?”
“你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可不客气了!”纪诗瑶再次将发簪对准了那道伤口。“我一没弑君二没杀父,我就是手误而已,我犯什么罪了?”
“冥顽不灵。”水芙蓉惋惜的摇摇头,眼底满是不忍。“姑娘你若是认个错,我必定会向稷哥哥求情,减轻你的罪责。”
水芙蓉的这一番话,一致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大家都十分倾佩的望着水芙蓉,称赞她的大方得体。
“名门望族出来的人,教养就是好。”
“就是就是,你看看那个小姑娘,长得倒是标致,可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居然还挟持太子。”
“母老虎,谁娶了她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
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俨然忘记了明明是慕容稷无理在先,硬抢了她的房间,还要把她送进大牢,她才是最主要的受害人。
“哼!”冷哼一声,纪诗瑶一脸的嘲讽,她偏头看着慕容社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太子亲自来告诉他们民女是不是故意的,嗯?”
“本宫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慕容社稷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
他终归是小瞧了这丫头。
“太子果真是通情达理啊,民女超感动都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