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郑怡被迫嫁给崔冶以后,行事愈发荒诞,听说她给崔冶纳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姿色都甚为不错,喜的崔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呼贤妻,连和阳长公主府也不怎么回了,言语之间对郑怡颇为维护。
作为交换,崔冶也从不过问郑怡在外面做的那些事,郑怡以前的温柔贤淑都是装出来的,既然这一辈子也只能是这样了,她也就不装了,凡事只求快活,自成婚以来,若是高兴,就给崔冶尝点甜头,若不高兴,那崔冶好几天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偏偏崔冶对郑怡这套受用的很,认为这才是绝代佳人该有的样子。
自己的儿子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性子,郑怡自然对和阳长公主没有多少敬意,可怜和阳长公主一个母亲,想要见儿子,还要往霏园递帖子,若是郑怡不高兴,和阳长公主连亲儿子都见不到。
郑怡连婆家都是这样,更遑论对外面的人,一般好好的一个宴会,只要郑怡出现了,那基本上就毁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仅仅是黑着脸坐在那,那大家什么赏花吟诗的兴致都没了。
虽然对郑怡有众多的不满意,大家也什么都不能做,齐楚之间并无战事,那郑怡在大齐就不能有一点事,不然就是落了大楚的口实。
不管郑怡在大楚是个什么地位,她现在在大齐,身后就是整个大楚作为依仗,她就算是要耍性子,大家也只能纵着她。
“有劳公主挂心,我家王爷不过是染了轻微的风寒,至于公主说的操持,本妃实在是不敢当,不过是看在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搭把手罢了。”林妙淡笑道。
郑怡这话说的确实是不厚道,林妙在宁王府的当家主母,和祁王府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郑怡这句操持,知道的人不过是笑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妙和顾清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是啊,我们也帮忙了,公主可千万不要把功劳都推到宁王妃一个人的身上。”顾慧敏也笑道,这两人之间说个话也是火光四射的,显然是梁子结大发了,在林妙和郑怡里面,顾慧敏自然是选择帮林妙的。
听顾慧敏这样说,苏明月也笑着打了几句圆场。
听她们一个个的都护着林妙,郑怡倒也不恼,和颜悦色的对顾慧敏道:“听闻慧敏郡主已经和莫大公子定了亲,不日即将成婚?”
顾慧敏和莫无双定亲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郑怡现在提起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谁也拿不准,顾慧敏思索片刻,却还是应了是。
“既然如此,郡主还是离宁王妃远些的好,万一被宁王妃影响,到时候可是追悔莫及。”郑怡的言语中带着笑意,却充满了对林妙满满的不善。
“公主这是何意?”
“郡主想啊,宁王妃年幼的时候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自嫁到宁王府以来,宁王都病了好几次了,听说林家那位老夫人也缠,绵病榻多日,焉知不是宁王妃之故,可见宁王妃的命硬的很,要是郡主和宁王妃走得过近,被宁王妃影响了,到时候这大好的姻缘白白的溜走,那郡主可怎么办啊?”郑怡一副处处为顾慧敏着想的样子,却处处都在贬低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