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陌拽起白清就往外面走，也不管无清会不会同意，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白清死在无清的手里。

“站住！”

无清秀眉轻轻挑起，眼里满是冷冽：“我让你带走她了么？”

无陌顿住，没有开口，倒是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弄舞开了口：“无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无清不以为然，“和你们相比，我算是仁慈了，你们两个人可以走，我只要白清！”

“你休想！”

弄舞灵气全开，手中长剑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要无清敢说一个“不”字，她肯定不会手软。

无清懒得和弄舞废话，她看向无陌的背影：“无陌，你也不允许白清落到我手里么？”

无陌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她：“是，你不能杀了她！”

“呵呵……”无清冷笑起来，看着无陌的背影，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果然，在她和白清之间，无陌永远都会选择白清，而不是她，她在无陌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无清笑得有些止不住，笑得有些疯癫，无陌背对着她，纵使看不到无清的样子，但也可以想象。

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吧。

“好！”无清笑够了，盯着无陌的身影，眼里带着决绝，“无陌，这是你选择的路，别怪我！”

无清说完，径自飞出洞口，没有一丝留恋，她是彻底斩断了对无陌的情丝。

弄舞和白清齐齐舒了一口气，只有无陌，看着无清离去的方向，久久没回过神来。

无清既已成了魔，便要去魔族，也不知道魔族是什么样子的，上次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一决正在站岗，忽然看到一道紫色的身影飞过，以为是眼花，便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抹身影就不见了。

“果然是眼花了。”

一决喃喃道，等他转过身时，被无清吓得没站稳。

“无……无殇大人？！”

无清背对着月光，一决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凭着衣服来认人，但是他说完之后就觉得不对劲。

无殇没有这么矮，这个人究竟是谁？竟然穿着和无殇大人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决敛了害怕的情绪，站起来拔出剑指着无清，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夜闯魔族？”

无清偏过身子，让一决能看清楚她的样子，才慢悠悠说道：“你猜呢？”

让他猜？他怎么猜的着？

“废话少说，还不快老实交代，否则我休怪我不客气！”

“哦？”无清在月光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你想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一决。”

一决听无清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心中一惊，剑都有些拿不稳了：“你……你究竟是谁？”

无清迈步，朝他走去：“我说，我是无殇，你信么？”

“你是无殇大人？！”一决的声音不由自主有些抖，“不，你怎么会是无殇大人，无殇大人不是你这幅模样。”

“看来是不信了。”

无清幽幽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一决说话，过了许久，无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