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无陌接过吹风机，悠然给无清吹起了头发，看上去并不像第一次使用的样子。

两人就这么站着，无陌的手时不时在无清秀发中穿过，引得无清一阵战栗，像电流传遍全身。无陌依旧没有表情，暖风吹到发丝上，偶尔有一丝风滑过无陌鼻尖，带来洗发水的香味。

怎么看都像是情侣间做的事，却发生在两个认识几天的人身上。

过了许久，吹风机的呼呼声戛然而止，身后传来无陌平淡的声音：“头发干了，那我去睡觉了。”

无清接过吹风机，呆呆地看着走向自己小床的人，心情复杂。

“无清关下灯，带上门。”

无陌的话打破了在愣神中的无清，让无清不禁又一阵吐槽：“到底谁才是主人啊？”

“关下灯，带上门。”

无陌的声音如魔音一般传到无清耳中，无清握紧拳头，恶狠狠说道：“无陌，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到脚下去。”

然而无清一辈子都没实现这个愿望。

“弄舞，弄舞你出来！”

无陌此刻又入了梦境，还是方圆五米外全是浓雾的地方，却没看见弄舞的身影。他想到那雾中去寻找，却被无形的结界拦住，无法向前。

“臭小子，这么快就想念师傅了？”

无陌循声望去，弄舞依旧是一袭青衣，戴着面纱，好像从他有记忆开始，弄舞就一直是这幅模样，脸上的面纱从未摘下来过，即使是围剿魔族余孽之时、身受重伤之际。

“钱呢？”无陌开门见山，不说废话。

“去了异界几日，你是真把礼节忘了个干净。”弄舞清冷的声音传出，在这狭小的空间居然还有回声。

无陌也不怕弄舞，虽然是自个儿师傅，但从来就没有踏踏实实听过她的话，况且弄舞这狐狸没有七情六欲，也不担心她会盛怒。

无陌没有回答弄舞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弄舞，你这个样子，难怪这么多年了也没个追求你的人。”

无陌的这句话无疑是戳到了弄舞的痛楚，她曾经发生过的事，知道的人都坟头草怕都已经堆积成山了。

弄舞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人在她怀里，虽然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笑得也依旧风华绝代；她更不会忘记那人临终前说的：“死在你怀里总比死在别处的好，终究是我亏欠你。”

无陌感觉到了弄舞的情绪瞬间变得极其悲伤，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真的触碰到浓雾的禁忌了吧。

无陌自知理亏，不再言语。过了许久，弄舞率先开口：“以后，莫要再说这类话。”

无陌诧异，这弄舞曾经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不过他诧异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弄舞居然没有惩罚他，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一句：以后莫要再说这类话。这不像是无陌认识的弄舞。

弄舞掌心一摊，一张黑卡浮在掌心之上：“这卡异界似乎叫的劳什子信用卡，你姑且拿去用。”

手一推，那卡便到了无陌手中。

无陌拿着那卡看了看，又是一个没见过的东西，异界稀奇玩意儿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