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兄妹二人就在路上遇见了,项温蕙是要往项温韦那里走,而另一人却是正好相反的路径。
他们兄妹二人遇见了之后,却不约而同的沉默着,两人心中各有心事,谁都没有先开口。
只见项温韦神色莫名直勾勾地盯住她,看的项温蕙不禁有些疑惑,哥哥,这是怎么了?最终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想项温蕙偏了偏头,好奇地问道。
项温韦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轻轻皱了皱眉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低声说道:“蕙娘,哥哥有事情要与你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另寻一处地方。”
项温蕙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今日为何哥哥今日看起来这么的忧愁,但她还是点了点头,便跟着他的身后。
“父亲今日不在家,我们便到他的书房去。”项温韦一向温润的面庞此刻却紧绷着,侧面看起来就像大理石客的那般冷硬,眼中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神采来,叫她琢磨不透。
“哥哥你不高兴吗?”项温蕙期期艾艾地跟在他侧,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的神色,有些忧虑地问道。
“蕙娘,哥哥并不是不高兴,只是那日你和馨儿,遇到歹人的事情,哥哥调查发现了一些线索。”项温韦侧目看了看她的面容,见她也不由自主的严肃板起脸来起来,却突然哑然失笑,面容稍稍柔和,轻声的说道。不过就算掌握了这么多线索,他还是不能够完全确定,如今却是要把这些猜测先告诉蕙娘一部分,免得她对那对母女都不设防,如若真的是他们做的,那以后肯定会是措手不及的。
项温蕙见他这么说也就明了似的点点头,也没有着急开口去问,因为到了地方,哥哥自然是会告诉她的,他也十分想知道,那里的事情到底是一场意外,还是其他什么.....
到了书房后,项温韦让她先进了去,然后在门边看了看,见四处无人,才将书房的门紧紧闭上。
项温蕙见他一不苟言笑,敛容屏气的对模样,大概也对此事有了隐隐不好的预感,可是她说不上来,这件事情她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不知道哥哥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哥哥你说吧,现在没有人了。”项温蕙眨巴眨巴眼睛,热切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蕙娘,哥哥想要先问你,当时你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有些古怪?”项温韦愁眉紧锁,沉吟半天才说道。
项温蕙眼珠子一转,开始回想起那日的情景来却也有一些奇怪之处,当时她没有觉得什么,但细细回想过来,却觉得有些古怪,蹙了蹙出形状优美的柳眉,她张开嫣红的唇瓣“其实慧娘那日被人流冲散后,在那边呆了的时间不算长,可是直到我觉得准备走的时候,那两人才突然出现,将我吓得措不及防,而且若是他们只是单纯打劫,那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为何不向他们下手,偏偏就找到了我,慧娘看了看周围,虽然路过的人不多,但是,单独走在路上的决计不止我一人。”
想问我听了后,眉头不仅没有展开,眼神也变得更加凝重,警惕起来,他认真的看着项项温蕙说道:“蕙娘,哥哥若是没有想错这件事情是有预谋针对你做的,那歹徒中的一人已经向我承认了,他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去打劫你的。”
“哥哥,你是说,那个人并不是让他单纯的去打劫,而是他的目的就是将我掠走,可是慧娘在这里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什么要有人对我这么做?”项温蕙纯净无垢的清澈眼眸中一片茫然,轻咬着贝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对她做这么可怕的事情,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对待一个女子是多么的残忍吗,不也许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这样这样做,可真是用心险恶。幸好馨儿过来帮他拖延了时间,而且哥哥赶到及时,没有将没有让她落入虎口之中。
“慧娘,这个问题也是哥哥一直想不明白的,从你回来之后,这是你第一次踏足府外,所以说并没有外面的人见过你是什么样子,而你也没有和任何一家人结过仇,所以哥哥才会猜测,这对你抱有这种恶毒心思的人就藏在我们府中。”项文伟说到这里,面色越发的凝重,眸中的冷光像是暴风雪般的,冰冷彻骨,让人看一眼就仿佛坠入冰窟之中。只要他一想到这个毒瘤潜藏在府中蠢蠢欲动的准备继续向他们家人下手,他的心中就恨不得将他即刻撕扯出来碎尸万段。
项温蕙顿时花容失色,面色变得惨白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哥哥,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们府中的人?他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慧娘真的很想不明白,惠良来到这府中时日也不多,自问待谁都是真诚真意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对我抱着这样的恶毒的心思?哥哥,莫不是你搞错了吧?”
她目光灼灼的看相项温韦,点点希冀闪动在眸光中,她多么希望哥哥的猜测是错误的,虽然他
她心底隐隐知道哥哥决计不会骗他,但是他也不希望哥哥说的这个猜测是真实的。为什么会是福利之人?她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回到家里来后,她收到了这么多让她感动和温暖的亲情,难道他们脸上的喜悦都是伪装出来的吗?人的心真的如此难测?
“蕙娘...”项温韦偏过头去不再与她目光相接,他也不想打破蕙娘的希望,但却又知道,不能再让她自欺欺人下去,硬了硬心肠,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惠良哥哥没有搞错,哥哥这么些时日,便一直在外面调查线索,但是从目前所知来说,一切源头都指向府中,那个大人也招供了,是有一名男子向他描述了你的穿着打扮,他才能找到你。而且,而且,他还说,后来又有一个小姑娘戴着白色的面具跑到他们那里通风报信,说你戴了一副怎样的面具,才能让他们更加准确的能堵截到你。而除了我们府中之人,任何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你那天是什么样的穿着打扮,所以说,这件事情,定是府中之人指使的。”
“小姑娘?!哥哥,你说的不会是....可是馨儿的他为了救我,她为了救我,遭受了那么大的磨难,不可能,慧娘绝不相信!”项温蕙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想,低下头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那歹人说那个小姑娘当时戴的是白色的面具,可是哥哥清楚的记得,当晚馨儿也只带了一副花鸟的彩画面具,并不是如同他们所说。”所以也许只是,那个中那个男人的手下,见到了你,怕那两个歹人认不出来,才去为他们通风报信,并不是如我们所想那样。”
听他这么说,项温蕙才安心似的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瓷白的面庞此时却一片惨白,眸中看不清是失落还是喜悦“哥哥不会这样的,这些日子,你也看见了?馨儿是多么依赖我,柳姨娘也对我们十分的好,而那么多年前,在我失踪的时候,柳姨娘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没有道理,等我回来才会对付我,而且我也是一个女儿家,对她并没有什么威胁,她怎么会这么做呢。抛开这点不说,柳姨娘,她也是我们娘亲的至交好友,她不会这样对我们下手的!”她越说越坚定,越来越笃信自己是对的。
项温韦轻轻走到窗边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个小缝,双手背着站在那里,十分落寞的样子。过了半晌,才听见他低低的声线“我也不肯相信,只希望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但是那人却是在我们府中真实存在的,哥哥必定要将他揪出来,不能让蕙娘你收到一丁点的伤害!”
“慧娘相信哥哥可以做到的,慧娘知道哥哥一定会保护好蕙娘的,只是哥哥,此事父亲知道了吗?”项温蕙走到他身后,脑袋轻轻倚着他的肩膀,像是给予他莫大的鼓励一般。
“慧娘,这件事情哥哥并不想对父亲说,一来若是父亲知道了,必然会加重府中的警戒,到时候打草惊蛇了,那人必定会缩回手脚,潜藏在暗处,我们就不好揪出他的小辫子来而来如果那人真是我猜测的那样,父亲也十分的为难,就不若我们在府中自行调查,那人早晚会露出小尾巴来的!”项温韦侧过头来,眼中的炙热渐渐凝聚成一簇强烈的光,仿佛志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