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馨儿,不要害怕这个,若是你在她面前有时真的非常生气,那便低下头来教她看不见你的神色!装作害羞或是害怕的样子来,等你的心中平复些许了,在变成原来对她的那副样子!”柳姨娘一听女儿的问题,不禁讶然失笑,她的女儿可真是可爱,为了这一码事事情也苦恼。但是馨儿真的不愧是她的女儿!今早一去项温蕙那里她也能看出馨儿甚是得她的心,那么自己也不必太过忧心馨儿玩不过她,毕竟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他们还是‘好姐妹’的!
项温馨听了连连点头,这时候外面传来丫鬟通传之声:“柳姨娘,三小姐,奴婢们端了小姐的膳食来。”
柳姨娘轻轻皱了皱眉眉头,小声的说道:“怎么这么迟,这帮人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但是随即却温柔的大声说道:“你们快进来吧!”
在柳姨娘的吩咐下,丫鬟们先抬了一张桌子道项温馨的床前,然后将饭菜摆满了桌子,柳姨娘挥退了伺候的丫鬟表示她要亲自喂项温馨吃饭,而项温馨此时也恢复了一贯乖巧的模样,面色虽有些煞白,却还是大睁着水灵灵的双眼,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着柳姨娘夹过来的饭食慢慢的吃着。
吃完后丫鬟便前来收拾着,可不知有一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大胆还是怎么,手上一颤抖便打碎了一直碗来。
柳姨娘看见她的失手心中不悦,心中更是暗暗鄙视,可是面上却一派和蔼可亲的样子关怀备至的问道:“你没事吧,来,过来,我为你包扎一下。”
那小丫头本来砸碎了碗已经有些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发抖,眼中的惊慌怎么也掩饰不住,听见她这么一说面色突然变得惨白,浑身抖动的更加剧烈,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噗通’一声就跪下口中说道:“奴婢有错!请姨娘责罚!”却还是抬头不敢抬头。
柳姨娘皱着眉头看她这样一副作态,眼睛却在打量着她来,却觉得有些面生,这院子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的脾气是再好不过的,怎么这个小丫头却如此的害怕她?但是自己似乎也没有见过她,莫不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她的心思千回百转,一瞬间却以为她听见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对话,正要把她叫起来问问话。
这时候项温馨口气中带了一丝疲惫的开口说道:“姨娘,让她们收拾干净都走吧,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好好,馨儿是该安静的修养,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都下去吧。”柳姨娘一听项温馨这般说也顾不得心中的疑虑,神色温柔的冲着那群丫鬟吩咐道,转眸看见那个受伤被瓷碗碎片划伤的丫鬟柔声说道:“你快起来吧,还有别忘了回去之后要好好包扎,不然伤势加重了可不好。”
那丫鬟听了她的话这才闷头站起来,却也不敢看她,只口中讷讷的说道:“谢姨娘恩惠!”说完便用另一只完好的手协助那群丫鬟一道收拾了房间中的狼藉这才退下了。
柳姨娘的视线一直紧紧随着那名丫鬟,但是见她一直心无旁骛的收拾着东西的的模样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确实没有见过那名丫鬟,想来是她当时过于着急害怕才会有那番表现,都是自己想多了。
也无怪,自从项温蕙回来之后,她才慢慢展露了一些本色出来教育馨儿,平时也是尽量支开那些丫鬟以防被人听了墙角那可不妙,现下看那丫鬟的表现却不像是听到了什么,果然是自己太多心了!
“姨娘,您守着我也辛苦了,您该去好好休息了。”待那些丫鬟走完之后,项温馨抬眸看了看柳姨娘憔悴了很多的面容,轻轻咬了咬唇瓣轻声说道。
柳姨娘转头看见了项温馨眼中的关心之色,心中有些感动,她的馨儿长大了!知道关心自己了,她那张苍白的面孔不免升起片片红晕来,走过去欣慰的拉着项温蕙的手叹了口气后便柔声说道:“馨儿长大了,那馨儿便好好休息,姨娘就先回去了。”
项温馨歪过头看着柳姨娘突然漾出一个甜甜而又真心十足的的笑容来,手上反握住柳姨娘的柔荑,轻声说道:“姨娘是馨儿最重要的人了,馨儿也长大了,不想让姨娘这般的难过,馨儿日后必定更加懂事,不给姨娘添乱。”
“姨娘的好馨儿!姨娘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柳姨娘瞬间眼眶有些发酸,她的馨儿现在会对她说这些话了!
项温馨扯扯她的手,面上的笑容不变,可是唇角的弧度却有些倦怠了“姨娘便先回去吧,馨儿再休息片刻。”
“那姨娘便先回去了。”柳姨娘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项温馨的手,起身替她理了理床铺将被角掖好,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门。
这几日柳姨娘一直对外宣称项温馨需要静养,所以项温蕙与项温韦兄妹俩便也没有来过多打扰,只项温蕙是不是找柳姨娘了解情况,从她的口中得知项温馨不便见客也就熄了去见她的心思。
而这几日,项玄也只是通过下人来询问项温馨的伤势,除了看过一次她之外便再也没有来过,所以她们母女二人心中更是忐忑和怨恨,猜不透项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以前很是关心爱护项温馨怎么此时却显得有些冷漠?
而这几日项温韦也一直在追查那日两个歹人的幕后凶手,他和项玄压根不相信这碰巧只是一场意外,若是意外那也太巧合了一些,让人不得不怀疑,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漏掉一个的心态,项温韦全力追查着。
那日是有一人来他这便通风报信的,好巧不巧,那人就是他们买面具摊子上的那个冷冷淡淡的老板。
据他所说,那日他见街上已经人流量稀少,而自己的摊子也只有项温蕙一行人的进账,便也趁着夜色未深,将摊子一收便打道回府了,谁知在一个小巷中看见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跟着两个姑娘,而其中一个还戴着他画的面具,在摊子上时他就看出那两个姑娘一的谈吐举止穿着打扮不似一般的寻常人家,而那两个男人却打扮的十分粗鄙,行为之间也是流里流气,便心知不好,但是他自己也双拳难抵四手,便想不引他们注意悄悄溜走寻人来帮助他们。
他虽然是个冷淡的人,但是路上遇见了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那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因为他的不管不问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良心难安!正当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的时候,却恰巧遇见了和她们同行的男子,他的身后跟着许多的人,看那架势便是在寻人,他也不再迟疑,将自己的所闻所见告知了那名男子,又为他们带了路,这才心无牵挂的转身里去了。
而那日之后,也无人打搅他的生活,他还是过着日复一日不规律的去卖卖书画摆摆摊子的平淡生活,直至今日。
项温韦来道当时的那条街市场想要寻找那日为他提供线索的摊位老板,前几日他也来寻过人,可是总是瞧不见他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这人是不是也是人为安排的,只是问了问其他摊位的老板才知道确有其人,只是他不是天天出来摆摊,什么时候出摊都是看心情,于是他只好打道回府,而今日他才终于再次看到那老板了。
“这位兄台,不知现下可有时间?”项温韦迈着大步疾风似得来到了他的摊位前,在摊子面前站定对着他拱拱手,言辞恳切的问道。
而那老板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正在目不斜视的继续手中的画作,连一个眼神都奉欠。
项温韦见此站直身来,眼中也无一丝恼火之色,抿了抿唇瓣略略轻笑一声,便站在那里一直等待着。
直到过了半柱香,才见那老板放下手中的画笔,随意的瞟了一眼项温韦又挪回了视线,继续举起手中的画笔画起来,口中不紧不慢的说道:“公子若不买东西便恕在下不奉陪了。”
项温韦听此面色一僵,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尴尬的神色来,随即变为之前的笑意盈盈的说道:却“兄台,我今日有些事情想要相询,还请兄台能够应允,且此时事关重大,若是兄台能够协助于我,我也会支付兄台合理的报酬的。”
“可是在下并无心卷入那些是非之中,在下只做这小本买卖,对公子口中的报酬并无任何兴趣。”那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项温韦,眼神中似有些不屑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