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只觉得那个慢慢朝着自己走来的黑色身影就像厉鬼催命一般的在紧紧逼迫着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便往裘玉那便看了一眼，见他并没有出言制止，他心中更加畏惧了，害怕裘玉真的默许他要了自己性命，便急忙伸出一只手来挡在眼前，口中惊慌得大叫着：“我说！我都说！”他发丝凌乱，因为方才被踹过来头发全都黏在里眼前，一身在夜里十分耀眼的白色亵衣，先下也变得灰扑扑的了，不说后背还被撕扯出道道伤口，鲜血直流，真可谓是狼狈至极！

陆羽停在他身前，从上而下俯视着这个狼狈不堪的人，见他终于肯说实话了，这才满意一笑，单手手就将他的衣领一提，直接抓着他转身走向裘玉，毫不温柔的将他衣领一松，他便又直直摔在地上。

他只感觉面上非常的无光，虽然十分的怨恨仇视裘玉，可现在身体的疼痛给他敲了一个大大的警钟，若是不听裘玉的话，那自己这把老骨头可能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所以还不及裘玉开口，他赶忙便将一切如实招来：“云羽柠被我推下了山崖。”说完眼中带着哀求便抬头看向裘玉。

裘玉听完这句话眼底就染上一抹阴鹜，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结在唇角。他怎么敢！他的脸上挂满了冰霜，空气中的水分也像是要冻结般，虽然说现在已经入冬了，可是这外界的寒冷也怎么比不过他身上散发的凛冽气息。

他的那双琉璃阴鸷的眸子变得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地不带有一丝感情再次看向老皇帝：“你再说一遍。”霜冻般的脸上没有任何缓和的气息。这老儿怎么敢如此对待他的云羽柠！还没有向她解释，难道就此天人永别了！？他不敢去想，可他还是不甘心，若是云羽柠掉了下去侥幸保住了性命呢？

老皇帝被他这幅可怖的眼神吓道，手臂撑着身体不由地向后挪了一点，口中却磕磕巴巴不成句子：“她，她，被我...扔。”说完强撑着手上的身体慢慢地向后撑着爬去。

裘玉随着他的的挪动慢慢的想他走去，老皇帝的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害怕，终于是撑不住了似得颓然仰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目，就害怕一睁开眼来就是他致命的一击，老皇帝脸上的皱纹也随着身体一样在剧烈的颤动。

“在哪里。”裘玉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问到，口气无波可平白的让人能感觉到一种毁天灭地般的惊骇之感。

“在，在，国界那处的悬崖。”老皇帝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没死，可还没等到他沾沾自喜，便又被裘玉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踹翻在地，随即他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陆羽走到裘玉面前去却不敢看他脸色：“主上，是否要派人搜索那处悬崖？”

裘玉冷冷的盯着昏迷过去的老皇帝，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说道：“去，我要亲自去。”说完提脚便走，也不顾这里有他想要千刀万剐恨的牙痒痒的老皇帝。

陆羽瞅了一眼情状凄惨的老皇帝，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裘玉的背影问到：“主上，他该怎么办？”

“不要让他痛快！”裘玉身形一顿，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来，平白教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是！”陆羽无奈又咬牙的看着老皇帝叹了一口气，谁让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若不然主上说不定还会看在以往饶他一命，真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