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董事脸上霎时浮现惧色,当然,童恩一个小女人没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童恩身后的那个男人。
他不敢怠慢,更不敢有托词,只让童向天先离开,说正是有话要跟童恩说。
童恩随着石董事进了休息室关上门,徒留童向天在门外,神色紧张,踌躇几步终是离去。
休息室里。
童恩给石董事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吓得他先开了口:“童恩啊,昨晚的事石叔在这替我那不孝子给你道歉,今后我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我们,我们会走得远远的……就看在石叔做到这份上,让敬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童恩沉默着笑了笑,轻声说:“昨晚?石叔为什么一定要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石董事眼睛瞪大,从前没看出这个童恩有多少能耐,难道她要借题发挥?
下一秒,石董事将嘴唇一抿,想起某些事情,端起茶杯的手指有些颤抖。
童恩眼神清澈明亮,嘲弄道:“我知道石叔提前退休又把股份分了一部分给我,更要带着石尧到国外去,这些事都跟昨晚有关,您希望我能不要再追究昨晚的事,不对,是希望我丈夫不要为他的妻子出面教训您那位花花公子。”
石董事措不及防愣住,出声:“童恩,你并不是要追究尧儿的过错?”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你,你要做什么?”
童恩吹了吹茶杯内的一片茶叶,抬眸一笑,笑中藏着锋利,这么些年,她早就在耳濡目染中学得有模有样,如今的她该有的也有了。
“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这是我从一位大人物身上学到的,那么我也不会逼石董,昨晚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童恩的声音转为强硬,顿了顿才继续看着石董事慢慢说:“不过石叔的儿子做的错事可不止有这么一桩,我有一位朋友,被你的好儿子欺侮了,这事又该怎么算?”
童恩说的正是闵柔。
石董事一听立刻站起身打翻了茶杯,茶水溢了一地,见他唇瓣抖动着,童恩明白他已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敛眸,淡淡说:“难道石叔不清楚自己儿子的秉性?”转念,她也站了起来,严肃道:“还是,觉得我在冤枉你的儿子?”
清楚,如何不清楚!
不清楚的是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
“你还要什么?”石董事冷冷扫她一眼,明白这件事肯定有转圜的余地,不然童恩不会特意找他。
童恩这才再次坐下,也让石董事坐下,周到地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慎重其事说了两个字。
“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石董事心里越发乱糟,胡乱在心中猜测她到底知道什么。
童恩说:“一份可以把童向天送进牢狱的证据!”
此话一出,石董事浑身一抖,童恩盯着他失笑:“石叔已经打翻了一杯茶,不要再摔了这一杯。”
“你!”石董事立即又降低声调,逼问:“你到底知道什么?你要把你的叔叔送进牢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