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衍盯着那张卡,很明显不是副卡,颓靡的瞳孔点燃一丝亮光,眉眼轻抬,嗓音慵懒:“是你的卡吧。”
童恩看了过去,那张卡不是万敬霆给她的副卡,确实是她自己的银行卡。
没有吱声,男人笑容扩大,那线条诱人的桃花眼紧紧锁住她,五官分开组合都是钻石级别的视觉享受,太会勾人了,站在一边的售货员看得呆,久久忘了移动。
还是第一次见售货员这么不想让顾客买单的,折腾了十分钟才离开服装店。
童恩抿了抿唇,打量起身旁的男人,他倚在江畔的栏杆上,江风徐来,吹动他薄如蚕丝的衬衣,男人修长的手指拉开易拉罐拉环,白皙的掌心主动递到他面前,扫了一眼,男人喝了一口啤酒,放下,握过她的手,将那枚易拉环套上她葱白的手指。
“……”童恩拧眉,“摘下来!”
摸了摸她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左衍嗤之以鼻,作势要为她摘下来,童恩立刻收紧了手指,目光灼灼告诉他别想了。
他也就笑了笑,挑起她的中指,扯下脖子上的男士丝巾,认真地擦拭那枚易拉环“戒指”,满意了,揉皱了丝巾往江里丢。
“……”童恩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又轻又薄的丝巾随风飘下,如一只蝴蝶掉进了沉静的江河里,寻不到踪迹。
她白了他一眼,语气都是指责的,“你今天乱扔了多少东西?”
他以前不会这样,非常爱干净,非常讲究。
谁知,左衍只是耸耸肩,又喝了一口啤酒,“我又不是他,讲究什么?”
童恩脸色变了又变,他处处都要跟万敬霆不一样,不穿西装衬衫,也绝不苛求表面的客套,散漫随意的程度更盛从前。
轻轻叹了叹气,她一度怀疑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左衍睨着她,手指并拢招了招她,童恩还没走过去,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啤酒,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重重一掷,往前勾住她的脖子。
啤酒的味道混合他的气息一并渡到她口中,“唔……”
偶尔有路过的小混混来了兴致,吹起口哨。
童恩强烈地反感这种感觉,用力推搡着男人,眼神一定,分散他注意后趁男人猝不及防咬住舌尖,手腕倏然被制住,鼻子被男人的高鼻梁压着,从头顶轻飘飘飘来笑声,“长进不少。”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狭长的眸溢着某种情绪,情绪不高,“会咬我了。”
童恩咽了咽喉咙口的慌乱,用手拨了拨被风吹得散乱的发丝,稍作整理,三分狼狈:“饿糊涂了吗?找个饭店吃饭吧。”
他将腰抵在栏杆上,长腿交叠着,细细审视她。
关上车门,童恩让他系好安全带,她来开车。
“可我想吃你煮的。”他并没有听话系好安全带,扭过脸,对着她笑。
童恩瞥了眼,麻利地给他系上,小脸被男人轻抚了一把。
“可我不想给你煮。”她对上他轻佻的眉眼,慢条斯理解释:“用这种眼神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