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融进骨血里,他发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深深吸了一口气,蹙眉。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你藏得有多深?”
童恩在他怀里抿着小嘴,眼泪都湿了他的衬衫,她揪着,埋在他怀里说:“你要我每天对你说三遍我爱你你才能安心吗?”
他似乎被她的话噎到,更用力地抱住她,垂眸,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冻得红彤彤的鼻尖和耳朵,长指一按,升起车窗,喉结动了动,说:“不冻一冻你,你就不说实话。”
童恩扬起脑袋看他,头晕沉沉的,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身上都是冰冷的。
男人目光一沉,解开了西装给她披上,满是歉意,可是刚才他真的气到极点。
童恩裹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呼出的气息有点凉,看他沉默的脸,扯扯唇:“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季锦赫已经是过去式,我对他早就不爱也不恨;至于申拓远,我一直把他当成朋友,其他男人……我更不会产生什么感觉。”
万敬霆为她扣好了纽扣,闻言抬眸,低沉说:“陈琛呢?宋敛呢?我才发现,爱慕你的人可不少。”
童恩蹙起眉头,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立刻投入他的怀抱,低语着:“不爱,除了你谁都不爱。”
他环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薄唇有了一点点笑意。
“还疼不?”
她想起上一次打他那一巴掌,嘴角都流血了。
他轻笑:“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就不疼了?”
童恩说不出别的话,起了身,看他:“谁让你这张嘴损人功夫一流。”
他定定地看着她,温热的手掌贴向她的脸,“不是有句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
童恩垂着眸,被他一句话逗笑,佯装生气:“你少来了,说的好听,你要是君子,那你那晚上跟孟晓晨孤男寡女,是当了一回柳下惠吗?”
闻言,万敬霆蹙眉,很久都不说话,那平静又不平静的眼神看得童恩心头打乱。
拉开了他的手,童恩变了表情,“你直接告诉我。”
万敬霆看着她怀疑自己的神态,用手指了指她的额头,淡淡说:“没碰。”
轻描淡写的,可她却听得心生一喜,她觉得自己疯了,被他逼成了这副鬼样子。
索性拽起的手臂,狠狠往手背上咬一口,留下一个牙印。
男人蹙眉说:“为什么还咬我?”
童恩从他眼中看见自己呆呆的模样,就说:“就咬了,你要不服你也咬我一口,这事咱们就扯平了。”
他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手臂一勾,低头凑近了她亲下去。
“傻。”
蜻蜓点水一下,童恩脸上微微有红意,小别胜新婚说的一点不错,此时他一个浅浅的吻都显得特别动人。
回去的路上,车改变了一开始的速度,变得极为沉稳,他用低哑的声音问她:“刚才怕吧。”
童恩看着他,“怕,怕你真的要带我去殉情了。”
他像是听到十分好笑的事,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扭过脸说:“我们有棋棋和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