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坚毅果敢，却又化作嘴上的一抹淡笑，“要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

他对上童恩温柔的眼神，她还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她把她的记忆偷走了，以为这样他就可以给她创造新的幸福。不曾想，似乎是给她带来了伤害。

“童恩，对不起。”他凝着她，沉重地说出了这一句。

童恩笑不出来，“拓远，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掌控的，你杳无音讯的那几年也遭受了很大的风波，只能说是命运。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曾经答应过会保护你，我食言了，我大错特错，我错得太离谱了。”他垂下双眸，伸手牵起她的手，问：“我得知你在禹州，这才有机会再见到你。现在，你还愿意让我有补偿你的机会吗？”

他说的含蓄，童恩却理解得很透彻，摇摇头失笑说，“对不起拓远。”

“我已经当妈妈了。”

手慢慢抽了出来。

申拓远眼中的希望一瞬间破灭得彻底，苍凉地看着她说：“你有孩子了？孩子的爸爸是谁？”

童恩也凄凉地笑了笑，“孩子的爸爸……出现了，又消失了。”

申拓远皱了皱眉，问：“他现在在哪？”

她远远地望着某个远处。

“不说了。”

她眉眼轻抬，温和的笑一如当初，不过，多了独立美。

这样的笑仍然能够触动他的心，申拓远淡淡然点了头，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童恩成熟了更独立了，她变成今天这样，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申拓远想，他是永远亏欠她的。

“能让我看看你的孩子长什么样子吗？”

童恩将手机摸出来，给他看了一张自己跟棋棋的合照，不想，申拓远看见了棋棋，嘴上的笑却是一僵，末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长得跟你挺像，长大肯定是个小帅哥。”

童恩看着照片中的棋棋，忍不住莞尔。

申拓远深吸一口气，照片上的孩子跟万敬霆如出一辙，除了眼神清澈中透着机灵，没有他那样冷厉，其他的都八九不离十。

他忽然开口：“我记得今天是跟敬远集团谈合作，他们说万董事长身边的童秘书将代替韩秘书过来，实在没想到多年后的见面会因为工作。”

童恩抿了抿嘴，再看他，温柔地笑：“我也真的想不到你会开一家科技公司，申总好。”

申拓远也忍不住微笑，“童秘书什么时候想换个头衔可以找我，我的公司随时欢迎你入股。”

童恩浅笑不语。

“初步洽谈后，申氏公司希望可以尽快与敬远敲定合作案，敬远提供资金和部分技术支持……”童恩汇报这一次与申拓远洽谈结果。

韩成收到那些她交上来的材料，面露悦色，“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申总这么好说话，还提供我们敬远一些软件的使用权。”

童恩轻轻松了一口气，往办公室里瞥去，淡淡说：“对，申总人还挺友好的。”

“韩秘书，我去忙别的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