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又羞又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腰,说:“我坐私人飞机过来,没人知道。”
说罢就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鼻子上又亲了一口,最后低下头想吻她的唇。
童恩轻别开脸,咬唇:“不行。”
他霸道地扳过,眉宇透露着不可违抗,“不行?”
缱绻深沉的眼神锁定了她,炙热细密的吻封住她的吻,用行动告诉她到底行不行。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妥协,童恩一步步陷入在一个叫做万敬霆的泥潭中,无力自救。
天灰灰的,刚刚亮起,万敬霆撑着脑袋,手指轻快地在她脸上流连,专注地看着她睁开眼睛瞪自己,唇角微勾,“怎么不装睡了?”
的确,她在装睡,其实清醒着,非常清醒地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呼吸暴露了她,眨动的眼睫毛也暴露了她。
童恩动了动唇,想后悔也是枉然,声音微哑地问他:“天亮了,你是不是该回禹州了?”
这才来了多久就要他回禹州……他不想走,他今天想待在她身边,想二十四小时都有她作伴,过去的几年里,他都不愿再过生日,直到这一年,她回来,他才觉得原来过生日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男人摇摇头,“不回。”偏过脸,那张倾城的脸就在童恩眼中,他再一次用一句话堵绝,嗓音低沉地说:“我的生日,你要听我的。”
“万敬霆!”
童恩有点不高兴了,这人昨晚上也是用这话堵住她的嘴,她都不知道他撒起娇来简直就是缩小版棋棋,让她又是心软又是悸动。
“童恩。”男人将她名字放在舌尖上,喊得那样深情,令她的思绪足足停滞了五秒,他低笑,笑得那样迷人,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别赶我走,好不好?”
谁能料到一个冷面无情的男人撒起娇会这么浑然天成?
童恩惨败,努了努嘴,转过身去,身后那人就黏了上去,她说:“说好的冷面阎罗王呢?万总不是忘记别人给你的外号了?”
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满足地闭上眼睛,说:“外号是什么东西,都是虚的,我才是有血有肉的,你不妨直接从我本人身上了解我,而不是道听途说。”
童恩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他身上真的有无形的诱惑力,可她不能忘记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她在乎真相。
他这才歇了多久,又开始翻来覆去地折腾,童恩凝着那张过于完美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遥远的记忆深处出现一个男人模样,她竟中了邪般主动地亲吻他,倘若——他就是左衍。
这一次,她非常配合,热情地投入其中,直到时间来到早上九点,万敬霆还将她困在怀中不愿松手,耳根处还有些红意,“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像什么?”
她望着天花板,眼角处闪着亮光,没细想地反问他:“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颌,他喑哑地说:“像要把我全吞进腹中的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