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弄掉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钻,转过身无措地看着他说:“我耳钻掉了,我找找。”
万敬霆走了进来,将一双拖鞋放在了地上,又看了眼还剩半碗的姜汤,皱眉说:“你喝完它,我帮你找。”
童恩小心地回应他,“嗯。”
“确定是这个范围?”
她抿了口姜汤,心虚地说:“应该是吧。”
万敬霆半跪了下来,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撑在床上,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地上的每个角落。
童恩这才发现他左手中指上带了一枚戒指,手指修长好看,戴戒指怎么看怎么适合,只是……不是结了婚才把戒指戴在中指上吗?他结婚了?想着,童恩不由来一阵烦闷。
闷闷地喝完了姜汤,她瞥向还在帮她找耳钻的男人,其实耳钻在她手心里,他当然怎么都找不到的。
注意到他利落的黑色短发,童恩收紧了手中的耳钻。
悄然无息地走了过去,她蹲下来,将那枚耳钻放在地板上。
万敬霆浓眉一蹙,根本没有她说的那枚耳钻,觉察她的影子慢慢落下来,鹰眸微暗,转身瞥了过去。
与此同时,童恩重重踩上去,清透的小脸慢慢忍着疼,倒吸一口气。
万敬霆看见她额头一瞬间渗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注意力被转移,忙问她:“怎么了?”
童恩有些站不稳,顺势靠在了他怀里,疼得咬紧嘴唇,说:“我踩到什么东西了。”
男人让她平稳地坐在自己大腿上,大掌握紧她脚踝仔细查看,脚底扎进了一颗闪闪的东西,尖锐地刺破了她的脚底,出血了。
童恩手紧紧地揪皱了他的西装。
“是你要找的耳钻。”还好扎得不深,他轻轻就将那枚小东西拔了出来,然后将她抱到了床上,“等着,我去拿消毒水。”
童恩轻抬了抬自己的脚,其实也就踩上去的刹那疼而已,可见他那么紧张,她低下了头,不觉开始发呆。
男人很快就拿了医药箱过来。
消毒,包扎伤口,他都非常熟练。
镜面中倒映出男人跟女人的模样,童恩耳根子红了大半,许是脚底怕痒,而万敬霆则单膝跪在地板上,握着她的脚踝,给她脚底贴上了创可贴,可处理完伤口,他好像被定住了,瞧着那圆润的小脚趾微微缩起的可爱模样,他温柔地摸了摸,童恩吓得往回缩。
男人抬头,不期然跟童恩的眼神撞出了火光。
乱了她本该冷静的一颗心。
风从窗外吹来,惊动了挂在房间里的装饰物,清脆的声响让童恩回了神,她还有要事要办。
就这么想着,酒精上头,她的手居然伸手摸上了他的黑发。
万敬霆眼神一动,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勾唇道:“嗯?”
童恩一惊,很快恢复平静,笑了笑:“我只是看到万总有白头发,我帮您拔掉?”
她说的话大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的滋味实在难受,尤其在他这种豺狼虎豹般的男人身上试验,她想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