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敛深思,与陈琛交手这么多年,他似乎没有失手,即使是损伤自己也要将对方弄得头破血流,这一次,陈琛那方损失严重,但我方赢得漂亮,宋敛怕这其中有诈。
“每个人都有犯错的那天。不止是陈琛,我也会,你也会。”万敬霆看着他斩钉截铁说出口:“况且他并不是第一次失手,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失败。”
宋敛显然有些惊愕,随后点头回道:“您说的是,没有完美无缺的人。是人都会有缺点……缺点该有,越少越有利。”
宋敛观察万敬霆的神色变化,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你也有缺点,缺点虽少但致命。”
万敬霆愣了一下,薄唇抿紧看回去:“你在研究我?”
宋敛低头:“不敢。”
万敬霆冷笑:“在我身边的人,这样的话只有你一人能说,也只允许被你知道。其他的知道的人,不是装聋作哑就是早登极乐。宋敛,你知道为什么?”
宋敛默了很久,“我知道。”
万敬霆轻轻抿了下唇,两人之间流动着不明不明的情绪。
宋敛正打算再说些什么,万敬霆截然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用同去K国,留在禹州。”
这句话显然让宋敛身形一顿,他蹙起眉头:“我可以拒绝吗?”
“你能拒绝吗?为什么要拒绝?”
万敬霆说:“这次出行会很安全。陈琛目前在禹州,你留下可以关注他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宋敛,你是我非常信任的人,所以我将最重要的事件都交由你。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宋敛踌躇不定,“我不放心。”
万敬霆语气稀松平常地笑道:“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
他说完后起身去拿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宋敛盯着他挺拔的背影,在他点开手机的那一刻鬼使神差说了句:“童小姐也在禹州。”
童恩也在禹州,言外之意,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万敬霆默了会儿,将手机收进口袋,转身悠悠道:“宋敛,有些事不必明说。”
宋敛站在他对面,当一个人有了软肋,他就不是无坚不摧。如果这个人想成功,只有两种途径:一是解决那个软肋,一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盔甲去保护它。
该怎么形容一个铜墙铁壁的男人出现了软肋呢?
大概是铁骨铮铮也可绕指柔,为了那份柔软,自己也会经受高温变得柔软可塑,殊不知这是该欣喜还是该叹息。
他看着万敬霆扯出一抹笑,继而微微点头,万敬霆在他转身即将离开之际突然开口:“宋敛,保护好她。”
宋敛侧身,与他相视一眼,明知故问:“我不知你口中说的是何人。”
万敬霆的眸色冷了下来,薄唇蹦出一个名字:“童恩。”
“不再跟她相见才能真正保护她。”
“我做不到不再跟她见面,更做不到对她视若罔闻。”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暗暗让宋敛保护她了。
宋敛摇摇头,笑了笑,“谁说的不再碰爱情?”
万敬霆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阴蛰地看着宋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