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起快速扫过那只色彩鲜艳的八哥,这只八哥只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鸟,既不是名贵的品种也不是身价昂贵,这只鸟不过是陈琛某一天从路上提回来的,但要说陈琛为何如此喜爱这只鸟,大概是这只鸟喜欢重复他的话,还学的有莫有样。
“废物,废物。”
这不,陈琛还没开口,这只鸟便先把萧起骂了一顿。
陈琛笑得更深,将手头最后一点东西喂给它,然后才看向萧起。
萧起的脸色并不好看,任凭谁被一只鸟骂个不停也不会好受,更何况平日里他从未犯过这种错误。
“有没有打算解释?”
萧起紧蹙的眉头松开,坦然道:“没有。是我办事不力。”
陈琛听后抿了抿唇,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办事不力的人,你说我要怎么处置?”
在陈琛眼中,办事不力的程度或轻或重,可轻重也是看他心情,萧起知道陈琛命他去带来万敬霆的小情人不过是因为今晚的事想找个方式宣泄,这也许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对于陈琛的惩罚,萧起执行过多次,虽然每次惩罚的方式都不同,但那些方式都让人毛骨悚然。
萧起能感觉自己在颤抖,鼓足底气仍回他:“随琛哥处置。”
陈琛眼色一变,硬声硬气地说:“你要以为我不会办你就大错特错了。”
话音刚落陈琛随即起身,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十几公分的萧起:“能从你手中把人带走的,我来猜猜,是远吧。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谁。哦不对,他怎么会跟万敬霆的小情人有关系又怎么会出现,他好像消失很久了吧……”
他观察萧起的表情,语锋一转,锐利如豹的眼神盯住他:“真是他?不是他?”
萧起绷着脸摇头,申拓远曾经从似乎有了答案:“不是,是我没见过的人。”
陈琛听完这些后突然将脸转了过去,再次转过来面对萧起时手中多了冰冷的物件,直接抵在萧起脑门上,当冰凉的金属触碰到额头的刹那,一股寒意从脚底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萧起能非常清晰地察觉自己的恐惧。
原来被人抵着额头是这种滋味,那些经由他的手被剥夺性命的人向他求饶时像条可怜的哈巴狗,当时他还不能感同身受……
萧起用了极大的力气开口:“琛哥……”
“没见过的人?你敢对我撒谎。”看得出来陈琛很生气,一张脸阴沉着,只见他有力的手指轻轻扳动枪支,萧起一颗心要跳出喉咙,认命地闭上双眼。
并没有想象中的声音,他甚至能感觉危险在消退,缓缓睁开眼,陈琛已重新坐了回去,正在擦拭他那把锃亮的枪支,萧起松了一口气。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没有第二次犯错误的机会。
陈琛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却又警告意味十足,“不许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懦弱,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的软弱。”
“是。”这一声,萧起是底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