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一切发生得不是时候,怪只怪她没有挡住一个叫王一的男人给的疼爱。
她贪心,所以要承担贪心带来的恶果。
浴缸内水泡一圈圈冒起童恩将脑袋埋在水中憋气,约一分钟后扑通一声才从水中钻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秒她抹了抹眼睛,朦朦胧胧似乎看见地上有一个人影,心骤然不安起来,抬头一看,男人英气的脸撞入眼中,她握紧了指尖下一秒背过身去,避开他直视自己的视线。
她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想让他看出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舌头有些打结,边起身离开浴缸边拎过一边的浴袍披上,裸露着双脚便一个劲只想跑出这压抑的浴室。
手刚触碰到门把的瞬间,腰上一紧,身后的男人疾速地掌住她纤细的腰一个旋转,便将她面对面抵在了门上,他那张严肃冷静的脸就在眼前,英气逼人却也盛气凌人。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童恩湿哒哒的头发被他按在掌心底下。
连浴袍也被扯得凌乱不已。
她脸上浮现些羞恼,一手紧紧揪住自己松松垮垮的领口,另一只手忙去系腰带。
万敬霆居高临下睨视着她又气又恼的脸蛋,细长的天鹅颈。
下午她靠在申拓远肩上的场景仍如一根刺,让他浑身不自在。
明明在她抵达御景豪庭的那一刻他就想见她,偏偏死要面子在书房待着,以为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她就回去找他。
最终,先沉不住气的是他。
童恩系好衣服后抬头一看,却看见他眯起瞳孔,来自他眼中的那份熊熊燃烧的怒火让童恩身体一僵,他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挂我电话?嗯?”
微微一沉的尾音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力,童恩本来就是气头上,被他一问,心里头的火烧得更旺,她用力挣脱他的怀。
“你能让人把我绑回来,我为什么不能挂你电话?”
童恩也是在气头上才能说出这种话,别看这个男人平时如何宠着他惯着她,他要是真的动怒,指不定整个禹州都不得安宁了。
那双眼睛几乎快要烧起火来,童恩打了个冷颤,用尽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可惜还未逃脱出浴室就被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去,被死死钉在门上。
他施压在她身上的力气很重,重到童恩连呼吸都是一件难事,头发被他压着,轻轻一动头皮都疼。
禁不住红了眼,她眼眶里积了泪水:“好疼,你压到我头发了!”
“你找申拓远做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一直以来,你就不断给他接近你的机会。他几斤几两,他有什么心思我会不清楚?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你自觉,我不想太干涉你。可是你做了什么?”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怜香惜玉,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看着她。
在那一刹那,童恩的心跳漏了几拍,他的声音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一字一顿冷静得可怕,却往往暗示着即将有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