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现在还有一个事,还需要干爹为女儿分忧,皇上说了,若是女儿在这个丫鬟嘴里掏不出来什么东西,皇上说了要罚了我才好,眼下,不是女儿掏不出来东西,而是那丫鬟准备说的时候被干爹杀死了,这不是女儿不肯受罚,而是干爹看到了,女儿眼下受了伤,刚刚还是皇上抱了女儿过来的,这皇上要罚,这可如何是好啊!”元柯一番话说的人又难过又不知所措,这话里话外是皇上要罚,罚的人不是她那眼下还有一个选择了,既然柏相杀了人,难道受个罚不应该吗?元柯句句紧逼,柏相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果然没安好心,就是要罚了他。
“这,皇上,您看娘娘身子欠安,不如就由老臣代劳了吧!老臣杀了人,又是娘娘的干爹,想必这件事情老臣来做最为合适了!”
柏相对于这样的惩罚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件事情怎么说现在人都死了,他才是最占便宜的那个人,这样的情况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既然把心里的石头放下了,现在就算受了个罚,他不过是在家里休息几日罢了,这有什么,他早就想过若是刚刚那丫鬟说了怕是他只有死路一条了吧!
“对了,御医刚刚说了这种烈性的欢合散宫里是不可能有的,不知御医可否告知本宫哪里才能找到这种东西呢!它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自己长了腿,既然这样也不是无迹可寻,除非背后的人能够杀了所有经手的人,能够送进宫里来,这样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背景也一定不小,皇上,不知臣妾说的对与不对?”元柯一番话最后还是把景辰牵扯了进来。这么久这个男人看戏也该看够了吧!
自开始到现在不是元柯想要说这些话急于表现,而是她没有办法,身后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肯说,若是她再不肯说,凶手就只能逍遥法外了。景辰微眯的眸子霎时睁开,她还以为这个女人准备自己解决了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报仇他相信这个女人的手段。刚刚那样硬的嘴巴都被她撬开了,难道这样漏洞百出的杀人她还不知道怎么做吗?只是让他意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元柯似乎并没有打算让柏相消失,否则就刚刚御前杀人,她完全可以治他于死地。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景辰越来越不懂了,有时候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很想要这些挡路的人都死掉,便也罢了,他还可以解释她心狠手辣做出的事情合乎常理,但每每碰到这样一些事情,这个女人却像是能够看懂他的心思一样,偏偏他不想死的人都死不了。柏相的作用不言而喻,草包一个,却是抓了乌越最多把柄的一个人,乌越不除这个人就不能除,不能任由乌越独大了去。
乌越能够纵容这个人慢慢踩着他爬上来,身上也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这个景辰亦是想的通,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景辰知晓乌情儿这个女人很聪明,甚至每每揣摩人的心思都是恰到好处的,她不会不知道柏相在朝里替乌越带来多大的麻烦,若是乌越知会一声,凭借着这两次,乌情儿完全可以把柏相无声无息的绊倒,只是事情却偏偏不是这样发展的,乌情儿碰到这样的事情几乎完全的躲了过去,甚至让景辰觉得乌情儿就是有心留了柏相的,这才是让景辰真正提防的事情,他留着柏相是为了制衡乌越,那么这个乌情儿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还需要他好好的查一查。“皇上?”元柯看着景辰突然的愣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眼下的事情元柯却不想看到敌人这般潇洒。
“喔,爱妃说的是,御医,你且说说吧!”景辰随意的敷衍了两句,却是给了柏相两个信号,皇上是向着这个情妃的,否则也不会把处理事情的权利全然的交给了情妃,看来斓儿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第二就是这个情妃有意针对他,药是他的人找来的,自然直到情妃句句珠玑。这些危险的信息都告诉了柏相一个道理,这个乌情儿与她的父亲一样难缠,甚至可以说是更甚。
“回皇上回娘娘的话,这种药宫里是绝对不会有的,自先皇登基以来,这种药便被列为了禁药,所以早在很久之前,宫里已经没有了这种药的踪影,所以这种药肯定不是宫里本来就有得,再说这药的药性,民间都有,而且很多,只是老臣刚刚注意到了一点,若是这药药性简单的话,老臣还真的不知道哪里有这种药,但是现在老臣却有了一点点的眉目,刚刚那种药不知娘娘可有感觉它的花香气息极为浓烈,麝香很重,里面应当还有藏红花的痕迹,所以老臣斗胆猜测,这种药……”
“这种药应该出于烟花之地!”御医话还没有说完,元柯便接上了,她早就应该猜到的,药性强烈,哪里才需要这种药而且拿了还不会让人注意呢,怕也只有市井的烟花之地了。
“娘娘说的不错!”御医赞许的点点头。元柯看向了皇上的方向,要不是有了在别的地方待过的经历,元柯还真是不知道,看着景辰眼睛里的疑惑,这才勾起唇角解释道,“皇上有所不知,这麝香还有藏红花单独使用都是打胎的良药,甚至每个长期使用都可以让人难以怀孕,这味药里红花和麝香都如此的多,除了不想怀孕还能有什么理由,加上这样的药性,臣妾只能想到这药怕是平常人家都不会使用,只有既需要欢合又不能要孩子的地方才能使用,况且,这样的药,市井很多,来源却也不难查出,御医的话臣妾听的清楚,民间的这种药只是为了情调绝不会到了不要孩子或者难以怀孕的地步,所以只要查一下近些日子那些地方出来过这种药,就不难知道拿药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