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两人很早就醒了。

“嘶。”贝染坐起来又倒回床上，“天啊，这腿还是我的腿吗？简直像是被什么碾压再碾压过一样啊。”

“说明什么问题？”慕寒川勾唇笑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说明你平常锻炼太少了。”

“难道你的腿一点都不疼？”

“嗯哼。”

“真的？”贝染狐疑地瞅着他，黑不溜秋地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朝他扑过去，双手按在他腿上，“疼不疼？”

“不疼。”慕寒川好整以暇地任她按着，脸上竟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疼痛的痕迹。

“嗷。”贝染挫败地收回手，重新瘫回床上，不满地踢了踢被子，“不公平！明明咱们走的是一样的路，凭什么我疼得要命，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慕寒川哑然失笑，“好好好，我承认，其实有点疼，满意了吗？”

“这才对嘛！”贝染瞥了他一眼，一脸傲娇，“我就说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幸亏我没上当。”

“嗯哼，其实我挺有感觉的。”慕寒川拉起她的手，作势要往某处按，坏坏地笑道，“你要不要试试？”

贝染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收回手，连滚带爬地冲去洗手间，“流.氓，我懒得跟你说！”

慕寒川单手枕着脑袋，望着那扇紧闭的洗手间，抑制不住地笑了。

洗簌过后，两人一同下去酒店餐厅吃早餐。吃完早餐，两人打车前往罗老说的那个地方。

到了目的地，贝染才知道，参加考试的不止她一个，人山人海的场面，差点让她以为自己走错片场了。

慕寒川侧头看了她一眼，温暖的大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紧张吗？”

贝染老实地摇头。经历过三日前那种场面，现在这种就好比小巫见大巫，在她心里完全激不起一点波澜了。

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检验学习成果的考试，就好比她曾经参加过的大大小小考试一样，没什么好紧张的。

8点50分，工作人员通知进场，等候的众人有条不絮地入场。

慕寒川接过贝染递过来的手机，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脑袋，柔声开口，“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没事，你先找地方坐下，等我出来再去找你。”

目送着贝染入场，慕寒川无声地扯了扯嘴皮子。

贝染坚持不上网搜索罗耀威的资料，他却是暗地里查过的。那是国家外交部曾经的一把手，堪称泰山级的人物。而今天的考试，也不是单纯的考试，是外交部为了汲取新鲜血液而举办的第一轮筛选。罗爷爷的打算，他想他已经猜到了。至于贝染最终会怎么做，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这场考试，为时两个小时。慕寒川先去附近的商店买了两瓶水，便返回了考场外面。说好要等她出来，他便不会食言。

趁着等人的空隙，慕寒川掏出手机，登录邮箱处理公事。这样一来，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直到贝染从考场出来，调皮地蹦到他身后，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慕寒川才反应过来。他转了个身，将手机收进裤兜，抬手宠溺地抚了一下她的秀发，“考完了？感觉怎么样？”

“唔，感觉应该不会太差吧。但是，应该还有不少成长的空间。”

慕寒川挑眉，并没再细问，而是拥着她的肩往外走，“走吧。”

“去哪？”

“罗爷爷在酒店等我们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谜底吗，他说等你过去就告诉你哦。”

“真的？”贝染眼前一亮，“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慕寒川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还真是很少见她这么心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