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慕寒川牵着贝染的手回了包厢，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眉宇微蹙，“染染，下次不要跟这种人硬碰硬，万一她伤了你怎么办？”

“哼，她才伤不了我。”说罢，贝染得意地笑了，“你是没看到，我扇了她三个大巴掌呢，都把我的手给扇疼了。”

“嗯？”慕寒川闻言，紧张地拉过她的手，将手心反出来，“唉，手心还这么红，很疼吧。”

“嘿嘿，也不是很疼，相信卫敏的脸比我更疼。”

“你啊。”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慕寒川心里如是想着。不过，念在她才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份上，这次就暂且不说她了。

慕寒川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心，企图将她手心的红痕去除。

贝染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底一片温软。这人就是这样，从来都是无条件地相信她，仿佛不管她做得对或不对，在他眼里她都是对的一样。

须臾，见她这边的气氛好转了，苏晓和许凡才敢走过来，“染染，刚刚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会跟卫敏杠上了呢？”

“还不是卫敏咯！我们本来打了鲜榨的果汁，想端回来给你们试试的，谁能想到卫敏会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还好死不死地撞到晴晴身上，果汁不就尽数倒她身上去咯。”

苏晓想起卫敏身上的花花绿绿，不由掩唇偷笑，“这个卫敏，果真是活该。不过，你后来为什么会打她呀？”

“还不是因为她说了难听的话！”至于说了什么，贝染压根不想再提，总归是不怎么光彩的诋毁。

说到这里，贝染才惊觉棠晴没跟他们进来，不由紧张地问道，“晴晴呢？她不是明明跟我们一起进来的嘛，怎么不见了呢？”

“晴晴应该是跟张铭阳在一起，别担心，会没事的。”

“嗯。”

另一头，张铭阳原本是跟在棠晴背后，随着慕寒川等人一起回包厢。走到半路，他左想右想都不对，索性左右看了看，拉着棠晴去了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

棠晴甩开他的手，垂着眸，蹙着眉，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个样子，张铭阳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舔了舔唇，低声问道，“棠老师，卫敏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什么，口头上占了几句上风而已，实际上，她被染染教训得可惨了。你都没看她的脸肿成什么样了吗？”

“我的眼里只有你，谁管其他人怎么样？”猝不及防的一句情话，让棠晴羞红了脸。

张铭阳看得心动不已，忍不住想低头亲她，没想到却被她及时躲开了，他只来得及亲在她的脸颊上。

“棠老师。”张铭阳略显委屈地唤了一声，样子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棠晴低咳了一声，脸吹得更低，“张铭阳，你别这样！我们回包厢吧，染染她们该等急了。”

“我不。”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和她独处的机会，张铭阳哪里肯轻易放过，“棠老师，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棠晴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你问吧。”

“好，第一个问题，棠老师这个学期回来之后，为什么都不理我？”

回应他的，是她无言的沉默。

张铭阳心底抽了一下，面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么我来问第二个问题，棠老师，你喜欢我吗？”

话落，棠晴的头垂得更低，若不是微微发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的心情，张铭阳恐怕就会会错意，以为棠晴不喜欢他了。

张铭阳微微勾了下唇，张臂将她瘦小的身子轻轻拥在怀里，嗓音微哑地说道，“棠老师，你是喜欢我的，对吧？”